差不多走了十分钟,谢今宴突然侧了侧身:“出来了。”
宋知了从他后面冒出头,只见面前的地带豁然开朗。
那些硕大的叶子终于都消失了。
感受着身边倏然变得宽敞的空间,宋知了觉得呼吸都顺畅了。
“感恩有你。”她指尖交叠朝谢今宴比了个心。
谢今宴颔首:“不客气。”
出来以后,只是走了数十步,前面就出现了一条小溪。
宋知了看着脚边潺潺流动的小溪,陷入了沉默。
谢兆不会真游过去吧。
抱着侥幸心理,宋知了缓缓地将神识在这一块散开。
探查完以后,她两眼一闭,又给谢兆狠狠记了一笔。
她有气无力地举起手,往小溪对面一指:“诺,就在对面呢。”
谢今宴低头看了眼脚下明显跳不过去的小溪,转头看向宋知了。
“你怕水?”
“倒也不是。”
已经认识到了必须要淌过去,宋知了开始卷裤腿。
“只是鞋子湿的感觉不大好。”她说。
虽然说也可以把鞋子拎在手里,但这种野外小溪下面都是碎石,脱鞋多半会被划伤。
卷好裤腿,做好心理准备,就在她准备一脚踏下去速战速决的时候,宋知了倏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宋知了:?
她转头看向咬住她衣服的貔貅问道:“咋了?”
而貔貅也只是眨着鎏金色的眸子望着她,不松口。
貔貅的的体型大,力气也不小,试探着把衣服往外面抽了抽,纹丝不动。
在听到一声清晰的衣服开裂的声音后,宋知了立马住手。
算了,就它这牙齿,再扯坏的绝对是自己的衣服。
于是一人一兽开始大眼瞪小眼。
似乎是确定宋知了不动了,貔貅终于松开了嘴。
然后在她疑惑的视线下,它半跪了下来。
前面两条腿微屈,貔貅一下子就矮了一半,灰白的茸毛沾满了视野,宋知了好像知道它要做什么了。
“你是让我…坐上去?”她试探地问。
貔貅:“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