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没有去管阿绿身上那惨烈的伤势,区区皮内伤,不打紧,拿着小本子连忙催促。
“重,好重,我感觉有座山在压着我!”
阿绿的气息逐渐变得虚弱不堪,语气也变得软趴趴的,跟一星期没吃饭似的。
白云拿着小本本一通写,时而自顾自的点点头,接着问道:
“还有吗,还有没有其他感觉?”
觉得重应该是“诡棺”的问题,嬴黎应该是被“诡棺”当闯入这里头的诡异直接镇了。
但以嬴黎的能力,白云并不觉得区区一个“诡棺”就能够镇得住她,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没有了,没有了,你赶紧帮我把你的狗屁发明摘掉,不然我跟你没完!”
“咳咳,噗,噗噗噗!”
看着躺地上哐哐吐血的阿绿,白云将小本本收好后,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赶紧说,我又不是什么外人,你在害怕什么?”
阿绿此时眼神迷离,鲜血从鼻孔,眼眶不断溢出,对于白云的问话,她完全当做没听见。
她现在只想哭,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眼前那个眼神黯淡的黑发少女。
这种背着一座大山,还要感受体内各种器官疯狂争夺身体控制权的痛苦,她不敢想象对方是怎么撑下来的。
常年受伤的她,对于疼痛,理应早已免疫了才对,但在“感同身受线”的帮助下,她才体会到,什么叫世间最极致的痛苦。
“嬴主任,我好痛,痛的想死…”
“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阿绿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在双眼彻底合并的那一刻,她好像看见嬴黎的瞳孔闪过一道微弱的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