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蕴然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这是拿自己当灵果储存袋呢！

“不是！你不应该跟我讨价还价一番么？最起码也得报个一颗灵果吧！”棕熊顿时傻眼了。

“怎么？觉得我人小好欺负？”

张蕴然冷冷地扫了它一眼。

“也不是……”墨迹了一会儿，棕熊最终还是认命地爬了起来。

“没有就没有吧！我钦常也是只讲义气的熊，毕竟之前吃过你食物。坐稳咯！”

几阵风过，他们再次来到张蕴然之前捡三足鼎的山涧旁。

“听族里老祖讲，原来这里不是这样的。以前那是‘飞泓直下，坠云霞万千’，美丽得紧。而且这里的水常年被云雾笼罩着，清冽甘甜，饮了不仅百病不侵还能延年益寿！”

钦常给张蕴然介绍道。

张蕴然望了望从高处淌下来仅手腕粗的小水流，实在难以想象‘坠云霞万千’的景象。再观涧里水顶多算是清澈，不由撇了撇嘴。

“我看也没甚稀奇！”

钦常瞪大了一双熊眼，“那是因为曾经这里发生过沧海桑田的巨变！以前这里可稀罕了，我们棕熊一族为了争夺这条山涧的专属权，跟这方圆千里的大小妖或兽都打过架哩！”

“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张蕴然没再逗它，而是神情凝重地问它。

钦常脑袋垂了垂，“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听族里说就是突然有一天这山涧里的水流量大幅度减少，水面上也不再有雾气，半空中更不见云霞……”

“不是说发生了沧海桑田的变化么？”

“这不算是沧海桑田的巨变么？”钦常梗着脖子反问。

张蕴然一噎，“你这些词都打哪学来的？”

钦常得意一笑，“我偷偷从我们族里禁地中天书里学到的。”

“天书？”

“就是一本闪着金光的书，里面坐着个老头。只要一打开书，他就开口说话。族里的老祖们都说他讲的东西太晦涩难懂，不过我却是一听就记住了！如今都能灵活运用了呢！”钦常脑袋仰得高高的，唾沫横飞道。

张蕴然若有所思地看着它，“你们那本天书是哪来的？”

钦常嘴边的笑意瞬间一收，一脸戒备地看着张蕴然，“怎么？你想觊觎我们族里的天书？”

“我觊觎你们族里的天书做什么？只是好奇罢了！”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毕竟我还小，族里好多事都不在我面前说。你要是实在好奇，回头我帮你问问。现在我也是有修为的妖了，打听消息更容易些。”钦常乐滋滋道。

“天书的事以后再说。这山涧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你们就没想过去翠山上一探究竟？”张蕴然问。

“怎么会没有？不过翠山上一片废墟，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片废墟？”张蕴然嘴里慢慢咀嚼着这些个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