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经、辩经、辩经......”
随着一道道喊声传来,围观者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个小助讲的讲学出了问题,被扣上“妖言惑众、蛊惑人心”的帽子。
可他们觉得这个小助讲说得没错啊,一副很有道理、非常有道理的样子。
而林韵宁也这么觉得,陈恪的讲学内容没问题。
连书剑都附在她耳边低语,“狗头军师说得有点道理。”
书剑对陈恪的意见很大,这时竟表达支持的意见。
林韵宁轻轻点头,听前面再次传来喊声:“先生昨天讲的什么?”
“知行合一...”齐刷刷的声音再次传来,“知中有行、行中有知,知行不可断裂开来。”
“可是‘妖言惑众’?”
“辩经、辩经、辩经......”
这些学子竟将陈恪所讲内容一个个公开出来,高呼着“辩经”的口号,气势越来越盛。
“先生今天讲的是什么?”
“坚持正义与法治。”
“主题是什么?”
“为了自己能得到正义而必须坚持正义,为了全体能得到正义必须坚持法治。”
“可对?”
“辩经、辩经、辩经......”
这时已不是学子们再喊了,围观的人们竟也参与进来,高呼“辩经”的口号。
这些内容他们有的听懂了,有的没听懂,但还是觉得很有道理,“为了自己能够得到正义也要坚持正义。”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于是越来越多的人高呼“辩经”。
人们的情绪受到感染,跟着高呼“辩经”的口号,连林韵宁和书剑也加入进来,直到学子们的呼喊声戛然而止,再见他们齐齐抱拳躬身。
见到这一幕的人们纷纷看向府衙大门,只见台阶上站着一个身穿青色襴衫的青年,那张瘦削的方脸紧紧地绷着。
人们不知他是谁,但林韵宁和书剑知道,狗头军师来了。
只见他绷着脸抱拳躬身,直起上身严肃地说道:“不是我想出来,也不是我不想出来,出不出来我说了不算。”
他说了一句挺绕口的话,学生们发出一阵轻笑声。
然后听他严肃地说道:“你们这么做会让我再加一项罪名,有些小人正快马加鞭地罗织这项罪名,‘聚众闹事’是肯定跑不掉了。”
听他所言学子们面面相觑,他们只想救出陈恪没想那么多。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他的脸上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朗声说道:“管他呢,见到你们真开心。”
说到这他大笑一声,然后朗声问道:“夫子曰:‘逝者如斯夫’,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