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出尘的脸红了,低喝一声,“别胡说。”
然后低声解释:“陈恪确实有才,因此获罪可惜了!”
而薛媛却翻了一个白眼,低声问道:“那你脸红什么?心里还是有鬼。”
听她还在打趣自己,张出尘叹口气说道:“别闹,想想跟太后怎么说才是正事。”
薛媛笑道:“这有何难?跟太后说陈恪是我的人呗。”
这个说法可太不靠谱了,张出尘怒道:“你想让陈恪人头落地?”
薛媛咯咯笑着回道:“这就急了,还不承认喜欢那个小助讲。”
她就这性格,张出尘也无可奈何,一路被她打趣着,直到下了马车,乘坐步辇奔向慈宁宫。
这时薛媛的脸上严肃起来,进到慈宁宫拜见刘太后,低声说道:“侄媳前来是给鹤翔书院助讲陈恪讲情的。”
她够直接,而刘太后看看她又看看张出尘,淡然回道:“此事尚未论罪,何情可讲?”
听刘太后说话,张出尘立刻知道自己判断对了,刘太后知道这事,可见有人进了谗言。
于是低声回道:“陈恪讲学确有一些特殊之处,例如他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就有不同的解释。”
听这话刘太后立刻关注起来,她是太后可也是女子,深受此话所害,低声问道:“他是何解?”
张出尘轻声解释:“陈恪的解释先从君子小人入手,说君子是指那些坚持修身并努力学习的人,而小人对应君子,则是不注意修身不爱学习的人,并不是指坏人。”
“他说明确这个意思就可以明了夫子的整句话了,这话的意思是,某些女子就像那些不注意修身不爱学习的人一样不讲道理,并不是指所有女子。”
听到这个解释刘太后的脸上露出笑容,这个解释非常好,很对她的胃口。
然后再听张出尘轻声说道:“陈恪讲学弥补了许多矛盾之处,但不是某些人愿意接受的,像‘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的解释就让有些人不满。”
她不露痕迹地挑拨,刘太后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听她继续说道:“这点小事本来不敢惊动太后,有兴国府衙审理也就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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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女子听说国子监、太学院与鹤翔书院的数百学子聚在府衙前喊口号,大惊之下赶紧来向太后请罪。”
听到这事刘太后的脸色变了,她最忌讳的就是聚众闹事。
而薛媛却满不在乎地说道:“这算何事?一群十二三岁的小娃娃、一群十八九岁的酸书生,喊几声‘辩经’的口号也是讲义气而已。”
她不在意,说得轻描淡写。
而刘太后瞪她一眼,又仔细琢磨一番,竟觉得薛媛说得有点道理,一群讲义气的小娃娃要求“辩经”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