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段叙述陈恪发现一个漏洞,低声问道:“因为张润向你发出挑战,战后又有一段以武会友的经历,你才知道他在玄都观学习玄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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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林韵宁的声音很冷。
陈恪却没注意她的声音,自语道:“这就有意思了。”
这话不知怎么惹了林韵宁,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有何意思?”
陈恪给她分析,“张润在玄都观学习玄学,不管目的如何,本应清心宁静,可他却去挑战你,这里就有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是他闻知你的功夫心痒难耐;另一种可能就是想让你知道他在江宁府,因为你是江宁知府的女儿,师父也是一位坤道。”
说到这他又发现一个漏洞,疑问:“他怎知你的功夫了得?”
问出这话他就后悔了,果听林韵宁怒道:“要你管。”
听这道怒气十足的声音,他看看这道高挑的背影,对她背对自己说话的行为表示理解。
于是解释道:“女孩子练过功夫,打个架、切磋一下功夫不算什么事。”
他真没觉得算什么事,那个世界的女人打男人的脸都很正常。
他不接受这种行为,但看到男人被女人啪啪打脸的景象却也习惯了。
他能接受别的男人被打脸,当然也就接受别的男人被女人揍一顿。
这种观念上的常态来到这个世界却要改变一下,婵儿想揍他一顿却没想打他的脸。
这个世界的女人都很温婉,纵然刁蛮的婵儿和书剑,不惹着她也很温婉,这是标准的女人形态。
而林韵宁却好像是个意外,她对自己除了清冷就是发脾气。
但他还是理解她的态度,说出解释的话,却听林韵宁再次冷冷地“哼”一声,迈步往前走去。
对她这个态度陈恪还是理解,成婚在即,两个无可奈何的人都有情绪,只不过一个脾气好、一个脾气不好而已。
他的脾气好是不得不接受,为了心中的理想他就必须妥协,还对林韵宁产生一丝愧疚。
这是一个冒名顶替者的愧疚,那个陈恪在这个世界消失了,由他这个陈恪承担起他的一切。
可连人家的未婚妻都要承担起来,他在良心上实在说不过去。
于是坐在桌前仔细想想,先给自己找个理由,“他俩是娃娃亲,从未见过面也没谈过恋爱,我不是第三者。”
这样暗示自己一番,抛开这个问题抽出长春玉匕仔细端详,这柄匕首自张出尘送给他就没进行过厮杀,反而成为他的刮脸工具。
这柄匕首看着没有多锋利,却有吹毛断发之能,刮起胡子必须小心翼翼,但不得不说用它刮脸的效果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