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摇了摇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欣喜。
从古至今,权力的诱惑常常使得亲生父子之间也会因为争夺权势而反目成仇,全然不顾那血浓于水的亲情。
这种例子不胜枚举,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想到此处,钟繇心头忽地一亮,一个绝妙的计策涌上心头。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忙忙地转身返回军帐之中。进入营帐后,只见他迅速走到案几前,拿起毛笔,饱蘸墨汁,然后飞快地挥动着手中之笔,在洁白的纸张上奋笔疾书起来。
一行行苍劲有力的字迹跃然纸上,仿佛是他智慧与谋略的结晶。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钟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只要大曹看了这封信,一定会对曹安民心生怨恨,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小心翼翼地将书信折好,装入信封之中,并以火漆封缄。
做完这一切后,他唤来一名亲信士兵,郑重其事地将信件交到其手中,叮嘱道:“务必尽快将此信送至主公手中,不得有误!此次能否破局,就全在此一举了。”
那名士兵双手接过信件,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
那天之后,钟繇似乎又找回了往日的自信,只是每天都会问上几句亲卫有没有信来。
起初,钟繇的心变得十分欢快,秦皇汉武那样的千古帝王,都会猜忌儿子,大曹想来也不会例外。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他的心逐渐变成了沉甸甸的铅块,每跳动一次都带着酸涩,那目光也似失去光彩的珠子,黯淡中透着焦急与不安。
因为他的这种做法差不多可以算作离间大曹父子关系了,要是大曹现在处于那个位置,满门抄斩都算轻的了。
“父亲,我见你这几日饮食不规律,脸色也不太好看,可是出了什么事?”
钟毓看着在面前不断走来走去的钟繇,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
钟繇先是长叹了一声,然后将前几日所作所为告诉了儿子钟毓。
“稚叔,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钟毓顿时心中一苦,这还是往日那个气定神闲、才思敏捷的父亲吗?怎么连这种昏招都使用了出来。
可是子不言父过,他只好安慰钟繇。
“父亲,不管如何现在也追不回那封信了,但是我们可以采取补救措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