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不可置信地捂住嘴，眼眶瞬间红了。她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李相夷，他真的回来了。

肖紫衿更是如遭雷击，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爱慕乔婉娩多年，好不容易等李相夷死了他才看到一点可能。

客栈那次见面，他告诉自己，是错觉，是假象，李相夷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可如今，那人又一次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和之前一般无二，甚至更加耀眼夺目，他无法再骗自己了。

巨大的落差感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攥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韩晔神情自若地对少女笑了笑，柔声说道：“…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快些回家去吧。”

少女怯生生地抬起头，飞快地看了韩晔一眼，又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乔婉娩和肖紫衿，脸颊微微泛红，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低着头，小步离开了。

韩晔目送着少女离开，这才缓缓转过身，只见乔婉娩和肖紫衿正一左一右站在人群中，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他目光平静地从二人身上扫过，仿佛从未见过一般，眼底没有一丝波澜，随后便移开了视线，举步离开。

与他们擦肩而过之时，乔婉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哽咽着说不出话，只是直直地望着韩晔，生怕一眨眼，眼前人就会消失不见。

“李相夷？”肖紫衿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韩晔微微侧过脸，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眼神看着肖紫衿，语气淡淡地问道：“这位兄台，你是在叫我吗？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肖紫衿呼吸一滞，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是在装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