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酒不合胃口？还是窗外有哪位佳人入了你的眼？”

雷梦杀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好奇，目光在顾剑门和窗外来回移动，想要探寻出几分究竟。

顾剑门收回目光，淡淡说道：“不是，是剑客。”

“剑客？”雷梦杀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

他狐疑地看了看顾剑门，又转头望向窗外，却只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远处几座阁楼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雷梦杀收回目光，疑惑地问道，他还以为顾剑门是被什么好看的姑娘吸引了注意力，结果是两个剑客。

在他看来，剑客这种打打杀杀的粗人，与这风雅之地格格不入，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就在那边的仙人指路台上。”顾剑门伸手指了指远处最高的那座阁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仙人指路台？那不是天启城最高的地方吗？两个剑客跑到那里去做什么？”雷梦杀更加疑惑了。

“当然是去比剑了。”

雷梦杀差点以为自己理解错了，瞪大了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两个剑客，要在这里，在这教坊三十二阁，比剑？”

“嗯。”简短的一个字，却如同惊雷一般在雷梦杀耳边炸响。

还没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顾剑门便不再多言，他身形一动，便翻窗而出，跃上了屋顶。

雷梦杀这才如梦初醒，也顾不得再去想那两个剑客为什么要在这风月之地比剑，他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错过这场旷世决斗。

仙人指路台上，两道白色身影傲然而立，夜风吹动他们的衣衫，猎猎作响，宛如两柄即将出鞘的利剑。

楼下，还有不少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纷纷驻足观看。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了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站在一个地方，所有人都会觉得这两人的确命中注定有此一战。

叶孤城负手而立，神色冷峻，目光如炬，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

西门吹雪白衣胜雪，身姿挺拔，眼神凌厉，宛若一把出鞘的利剑，直指苍穹。

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喧嚣的声音，在他们眼中，仿佛都不存在。

“你来了。”叶孤城的声音清冷如月，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打破了两人之间沉默的对峙。

西门吹雪缓缓地点了点头，惜字如金地说道：“我来了。”

简短的两句话，却如同两把利剑碰撞在一起，激荡出无形的火花。

叶孤城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剑身在月光下反射出清冷的光芒，他的目光落在剑身上，语气坚定，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我战败而亡，请收下我的剑，我的剑就是你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