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比鬼神更恐怖的是人心

在网友十岁左右的时候,一段沉重且充满悲剧色彩的故事,通过家里长辈的聊天,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隔壁村曾发生了一起令人痛心疾首的惨案,一位法律系的研究生被人活活打死。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父亲在他小时候,也是被同一拨人残忍杀害。凶手正是他们家的邻居。

一切的祸根源于盖房子时的土地问题。在农村,土地划分有时没有那么严谨,相邻的两片土地间,如果一方心怀不轨,稍微移动一下地界,就能多占一两平方米的土地。这位研究生所在的家庭是一脉单传,每代只有一个男孩,相比之下,邻居家有七八个兄弟,人多房挤。邻居家为了多占土地盖房,便打起了歪主意,于是两家人因此起了争执。

起初,研究生的父亲为了维护自家权益据理力争,可没想到邻居家的七八个兄弟竟直接动起了手。他们人多势众,在这场冲突中,研究生的父亲当场被打死。之后,邻居家其中一个兄弟把所有罪名都揽了下来,最后被判处死刑。然而,这场悲剧并没有就此结束,研究生家从此剩下孤儿寡母,而邻居家剩下的几个兄弟趁此机会,直接将有争议的土地全部霸占,还盖起了新房子。

在这样艰难的处境下,研究生的母亲坚强地独自抚养孩子。她含辛茹苦,终于将孩子培养成才,孩子考上了名校,之后又成为了法律系的研究生。当时,村里的人都夸赞这孩子有出息,都说他毕业后一定能在市里当个大官。可这样的夸赞之词却被邻居家听到了,他们心生恐惧,害怕研究生日后当官会回来报复。

于是,在研究生寒假回家过年的时候,邻居家故意在他家门口肆意谩骂,说了许多侮辱他母亲的话。研究生年轻气盛,又怎能忍受这样的侮辱,他忍不住出门与邻居理论。可邻居家的几个兄弟早有准备,一拥而上,对毫无防备的研究生拳打脚踢,最终将他活活打死。后来的事情网友并不清楚,但他猜测,这次可能又是和当年一样,一个人顶罪,其他人逍遥法外。家里的长辈们谈起此事,都觉得无比惋惜。他们认为,这个死去的研究生选择学习法律,或许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父亲讨回公道,可他却没能料到人心竟如此险恶,最后命丧家门口。

有人可能会质疑这种群架一人顶罪的做法,但网友深知,在农村,这种情况其实非常普遍。早在二十多年前,网友所在的村子和别的村子就因为水源灌溉问题,每年都会发生大规模的群架。那时,每家每户都会派出男丁参与争斗,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村子的田地有足够的水源。在这些争斗中,如果有人不幸被打死,上面派人来抓人时,就需要有人站出来顶罪坐牢。而这个顶罪之人的家庭,全村人会帮忙种地,他的妻儿也会得到全村人的照顾。当时,有的村民被判处到新疆劳教,每隔几年,村子里还会组织人去新疆探望,向他们告知妻儿的情况,让他们安心。在那个时候,对于农村的群架打死人这种情况,上面大多不会过度追究,往往是法不责众,以赔钱的方式了事。

也许有人会觉得,现在社会发展了,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毕竟杀人是要判死刑的,所以现在很少有人会下死手,像让别人家绝后的这种极端情况也比较罕见了。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恶意就消失了。如今,还存在着许多阴险的招数。比如,有人会给别人家的鸡鸭、牛羊等牲畜下毒,往别人的田地里撒除草剂,让其颗粒无收,或者在别人的地里放置公园那种石凳,然后声称这是公有土地,甚至在别人家正门口对着建一个公厕,或者把垃圾回收点设置在别人家门口,导致家里苍蝇乱飞、臭气熏天。如果有人忍受不了这些骚扰,出门与他们争论,不仅会遭到殴打,还可能会因为被诬陷为先动手的一方而被罚款。周围的证人往往都是对方的亲戚,在警局里可能也有他们的人,一口咬定是你先动手,如此一来,受害者毫无胜算。更狠的是,对方可能还会自残,然后嫁祸于你,让你坐牢。这些阴险的招数,比起直接的暴力行为,更加让人防不胜防。而这一切的根源,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你家生的男孩少,他们家男孩多,需要更多的资源来发展,所以就一定要掠夺你的房子和土地。这是人性的黑暗面在资源争夺中的残酷体现,令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