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背景设定在上海,那还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当时的上海正处于大规模建设的阶段,到处都在进行拆迁改造,时间大概是在九五年之后,两千零五年之前这个区间里。
接下来讲讲故事里的主人公,那时候他才十四岁,正是处于青春期,叛逆得很,小孩嘛,年纪小却越发地爱和家里人闹别扭、起矛盾。而接下来要讲的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就发生在他跟爸妈大吵一架之后的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大概七点多钟的时候,他才回到家。一到家,就坐到餐桌前准备吃饭了,结果饭还没吃上几口,爸爸就开始不停地絮叨起来了,说的都是关于他学习上的那些事儿,什么成绩不理想,上课要认真听讲之类的。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强忍着,心里想着先把饭吃完再说呗,可爸爸那是越说越来劲儿,没完没了的,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冲着爸爸大声说道:“老爸,我都上了一天学了,您能不能别再说这些话了,我都快烦死了!”
他这一顶嘴,爸爸可就不干了,觉得自己这是为他好,他居然还不领情,当下就跟他呛了起来,而且,妈妈这时候也站在了爸爸那边,跟着一块儿数落他。结果,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没说几句,这家里可就炸开锅了,三口人干脆直接吵了个热火朝天,声音越来越大,到后来甚至都大喊起来了,那动静大得,连邻居都被惊动了,纷纷过来劝架,可想而知,当时这架吵得有多凶了。
就这么一直吵到了八点多钟,他心里别提多委屈、多烦闷了,觉得待在家里实在是太没意思了,爸爸妈妈天天就知道嘟囔这些事儿,根本就不理解自己。于是,八点多那会儿,他先是假装在房间里学习,趁着爸妈一个没注意,偷偷地就从家里跑出去了。
他出了家门,下楼的时候,估计爸爸听到动静了,在楼上喊他,估计是发现他逃跑了吧。可他这会儿一心就想着离爸妈远点儿,一出楼门,就玩儿了命地往家东侧那边跑去。为啥往那边跑?因为他知道东侧那边有一片拆迁区,想着跑到那里面去,爸妈就不容易找到自己了。至于爸爸到底有没有下楼追上来,他当时也顾不上看了,就一个劲儿地往前跑,跑了大概十来分钟,还真就跑到这片拆迁区里去了。
刚跑进去的时候,他凭着刚才和爸爸吵架那股子气劲儿,再加上一时的冲动,倒没觉得有啥不对劲的地方。可等他真正完全走进这片拆迁区,才发觉不太对劲了。这地方,那叫一个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里面基本上都拆得差不多了,除了还剩下十来户钉子户以外,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废墟,断壁残垣的,看着就怪渗人的。
他这心里一害怕,就跟咱们平常人一样,第一反应可不是撒腿就跑,那都是电视里演的夸张情节,现实中,人一害怕,先是会惊慌失措,走路的速度不自觉地就加快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眼睛还忍不住左顾右盼的,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特别忐忑。他当时就是这样的状态,一边加快脚步往前走,一边眼睛不停地往四周打量着。
走着走着,他看到前边有一条小路,在路的那头,站着三四个人,离他还挺远的。一开始瞧见那几个人的时候,他们就在原地站着,也不知道在干啥。因为要走过这个路口,他得走上个十几步,所以他每走一步,就忍不住扭头往那边看看,再走两步,又忍不住再瞧瞧那几个人。
结果,看着看着,就发现这几个人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根绳子,开始玩起跳绳来了。不过他们玩的跳绳可跟咱们平常看到的不太一样,是有两个人在两边摇着绳子,中间有两个人在那跳。刚开始看到他们跳绳,他也就是看了一眼,没太当回事儿,心里想着可能就是附近的人在这儿随便玩玩呗,就接着继续往前走了。
可等他都快走出这个路口了,突然回过味儿来,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刚才最后看那几个人跳绳的时候,其中有一个人跳得特别高,他当时心里还纳闷:“哎,这人怎么蹦这么高?” 带着这份好奇,走过路口之后,他又忍不住回过头,扒着路边的墙垛子,偷偷摸摸地往那边瞧去。
这一瞧,可把他吓得不轻啊,他后来回忆说:“我当时只见跳绳中间那两个人,就是参与跳绳的那两个人,一下子跳起来好几米高!刚开始头几下,跳得就有一米高了,那本来就已经超出常人很多了,可谁知道后面几下,越跳越高,越跳越高,有一个个子高高的,看着应该是个男的,短头发,好家伙,他居然能跳到两三楼那么高,就那么原地‘蹭’的一下就蹿上去了,然后再慢悠悠地落下来。我当时都看傻了,心里想着这是啥情况,难道是杂技团的在这儿排练?可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好像看见不该看的东西了。”
不过说实在的,这人要是真遇上这么邪乎的事儿,还真不是说看完了就能立刻拔腿就跑的,毕竟人都有好奇心嘛,这和胆子大小其实没多大关系。再加上当时那几个跳绳的人离他还挺远的,所以他发现这情况不太对劲的时候,不但没跑,反而还躲在墙后边,继续小心翼翼地仔细看着,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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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看,麻烦就来了。那跳绳的三四个人,慢慢地搂着绳子开始转动起来了,就这么转着转着,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在中间跳绳的两个人已经面朝着他这边了。然后他再定睛一看,哎,坏了,这四个人居然朝着他这边走过来了,而且一边走,还一边慢悠悠地玩着跳绳,那画面别提多诡异了。
好在当时他和这几个人之间还有一定的距离,他心里想着得赶紧跑,于是马上转过头,朝着小路外边撒腿就跑。刚开始跑的时候,他还挺害怕的,跑几步就回头瞧瞧,瞧了两三次,发现后面好像没追上来,这心里稍微踏实了点儿,脚步也就逐渐慢了下来。而且,这时候他已经能看见远处的大街了,想着只要跑到大街上,人多了就安全了。
可等他第三四次回头的时候,这一下可把他给吓坏了,只见那几个东西好像一直在后面追着,只不过是被路边的某个房子给挡住了,所以之前他没看见。这会儿,那几个东西就跟会飞似的,嗖嗖嗖地一蹿,蹿得比房子还高,刚才天色暗,那些房子看着还挺高的,把它们挡住了,可这会儿离得近了,房子看着逐渐变低了,那几个东西一跳就能越过房子,而且还在房上飘飘忽忽的,一起一落的,就跟幽灵似的,看着特别吓人。
他这下可彻底扛不住了,吓得 “啊” 的一声大喊出来,整个人完全崩溃了,啥也顾不上了,玩儿了命地朝着路口就跑了出去,一口气跑回了家。可到了家门口,他却不敢上楼了,心里还在后怕,站在楼下扯着嗓子喊爸爸。
还好,当天是爸爸下来把他接上去的。上了楼之后,他也不跟爸爸妈妈矫情了,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刚才在拆迁区里看到的那些离奇的事儿跟爸妈说了。爸爸听完之后,倒也不是完全不相信他,只是最后说了这么一句:“如果你要是真的看到鬼了的话,那一会儿你得发烧。”
谁能想到,等到了十二点多的时候,他还真就发起烧来了,而且这一烧就是烧了二十多天,可把家里人急坏了。好不容易后来病逐渐好了,可这孩子,性格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得特别老实了,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总和家里人闹矛盾了。更重要的是,以前他可是最盼着能没事儿出去玩儿的,现在,他经常劝同学说:“我跟你们说啊,天黑了之后可千万别乱跑,真要是乱跑的话,说不定也会看见那些不该看的东西。” 从那以后,这件事儿就像个阴影一样,一直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对夜晚外出这件事儿有了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