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充微微一怔,旋即转向高俅,满心疑惑地问道:“高大人,您此言何意?”
“杜大人,你觉得我是何意呢?”
高俅忽地露出诡异一笑,满是不屑地看着他。
“高大人,难道不是让我‘意思意思’?”
杜充的脑袋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心中暗自思忖,难道高俅不是想收点银子?还是自己想多了?
“有人弹劾你在沧州乱杀无辜,可有此事?”
高俅突然话锋一转,大声说道。
“高大人,下官冤枉啊,那些可都是金国的奸细啊……”
杜充话还未说完,一个高大的皇城司班直便直接用刀鞘抽在了他的左脸上。
杜充那白白胖胖的脸上,顿时红肿一片,他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高俅。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右脸又被刀鞘抽了一下。
原本就胖嘟嘟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杜充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站在门外的衙役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再问你一次,杀还是没杀?”
高俅坐在堂中的主位上,翘着二郎腿问道。
杜充小声嘀咕道:“他们都是奸细,我是为了守护沧州府。”
他怎可能承认自己乱杀无辜,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杜大人,可能是时间过得太久了,有点记不起来了,你们帮他回忆一下。”
高俅只是嘿嘿一笑,缓缓说道。
几个高大的皇城司班直将杜充拎了起来,走到院子里。
“你们要干什么?我……”杜充话还没说完,皇城司士兵就把他的头按进了院子里的水缸。
杜充的身体疯狂挣扎着,水花四溅。
可惜四个士兵死死地把他的脑袋按在水里,让他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儿,士兵才松开杜充。
他大口大口地向外吐着水,满身都溅满了水渍,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
还没等他呼吸平稳,士兵又把他架起来按进水里,又是一阵水花四溅。
等到杜充再次被捞出,被士兵直接架到了高俅的面前。
“杜大人,可是回忆起了些什么?”杜充苦着脸说道。
“高大人,下官冤枉啊!”高俅摇了摇头,对着皇城司的士兵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