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南国，百姓暴动，那个皇上也不是什么好货，封锁皇宫，彻底不管外面了。其他小国互相奔走，都乱了套了，什么和平协议，你打我我打你，抢粮食，没粮食就杀人，吃人肉，哎，人间炼狱啊。”

温清渝整个人像是被大钟罩住了，耳边嗡嗡响，人间炼狱四个字像是一把锤子敲醒了她。

“小鱼，小鱼？”谢莫辞拍拍她的肩膀。

“啊，嗯，没事。”温清渝勉强笑笑，“您继续讲吧。”

“然后皇上和林凉一商量，都打咱也打，不过此打非彼打。他们想拯救一下其他国家的百姓，只有把所有的都攥在自己手里，才能管他们死活。自此林凉出征，从北走到南，收服了大大小小7个国家，直达南国。”

“在此期间，恢复农忙，引水，治瘟疫。”

“哎，这个瘟疫啊，是从北国积累的经验，当时没办法治，症状轻的喝药，重的只有一个死。哎。后来研究出药来了，林凉带着药方子，这么着不费一兵一卒收服了那些小国，更别说，都没饭吃，打什么仗，活着都不容易，谁有力气打仗。”

“最后到了南国，怎么样了？”温清渝语气略微颤抖。

“南国那不够揍的皇帝不乐意让位，要打。打个粑粑！”先生爆粗口。

温清渝：！！！

谢莫辞：咳咳！

“他有兵马么他就打！不过五日，他就被擒了。林凉按着以前的方法医治南国百姓，引水农耕，恢复百姓正常生活。

索性人们也没生活的希望了，让干啥就干啥，后来发觉好了。突然发现这个林凉就好像是神明一般，拯救了他们。他就成了人民的信仰，救世主。”

“也是神了，不出三个月，天气正常了，下了一场雨，浇灌大地，万物瞬间恢复生机，百姓更觉得神了，就觉得他是神仙转世，带来人间希望。”

“我记得你说，悲凉王没什么好下场。”温清渝垂下眼帘，喏喏说道。

“哎，是的，他的父亲死于皇上猜忌，他也是。功高盖主了啊。”说书先生叹气摇头，“林凉一开始还沉浸在拯救了百姓们的满足感里呢，后来百姓视他为神，他就感觉坏了。果不其然，皇上召他回去。”

“杀了他吗？”谢莫辞问道，不知为何，总觉得听到这个故事，灵魂好像发出共鸣。

“没有，哪儿敢杀啊，都是人民的信仰了。只是剥夺了他的兵权，将他困在了北国，不让他再出去了。”

“这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谢莫辞冷笑一声。

“是啊，林凉本来把皇上当做自己唯一的朋友，但是果然，权力利益大于一切，什么关系都不管用。

林凉最后足不出户，把自己困在家里十余年，郁郁而终，享年四十六岁，但已苍老的像七十多岁的。”说书先生感叹道，“惨兮悲兮，林凉，悲凉王，死去都不是自己真实的姓名，谢弥，哎。”

“唔！”谢莫辞感觉自己心脏一阵剧烈跳动，犹如心悸般难受。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温清渝担心的看着他。

“我，心脏不太舒服。”

“怎么心脏不好受呢？往后靠！靠椅子上！”

“我这有速效救心丸！吃十个！来来来！”

“我去倒水！”温清渝连忙起身去倒水。

谢莫辞吃下，“没事，别担心。”攥着温清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