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宏站在早饭店的门口，手里捏着一根油条，眼睛盯着街对面那家新开的“香满楼”。

那家店的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仿佛在嘲笑他这个开了十几年的老店。

曹宏咬了一口油条，心里暗骂：“妈的，这年头，连油条都开始卷了。”

他转身走进店里，店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老顾客在角落里低头喝粥。

曹宏叹了口气，走到厨房，掀开锅盖，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锅里的牛肉粥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香气四溢。

曹宏用勺子搅了搅，心里却没底。这粥的味道他再熟悉不过，可怎么就是吸引不了新顾客呢？

“老曹，你这粥的味道没问题，问题出在搭配上。”曹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曹宏抬头一看，曹悦正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包烟，脸上挂着那副熟悉的懒散笑容。

“搭配？”曹宏皱了皱眉，“我这粥配油条，十几年了，从来没出过问题。”

“那是以前。”曹悦走过来，从曹宏手里接过勺子，舀了一口粥，

“现在的人，讲究的是新鲜感。你这粥味道是好，可油条太普通了，人家吃腻了。”

曹宏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你有什么高见？”

曹悦抽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吐出一团烟雾：

“我有个朋友，开了家咖啡馆，生意不错。他说，关键是要让人有期待感。

你这粥，味道是好，可人家一进门就知道你要卖什么，没意思。”

曹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的意思是……”

“换搭配。”曹悦弹了弹烟灰，“别老是用油条，试试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