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很破很窄。”
“里面有一个驿卒,我与他单线联系。”
“这么说来,信阳城里只有你一个人?地图如此重要的事,不派些精英?”
“我很精英。”
祁京一时间有些哑然。
邱志仁又是一笑,道:“我已递过文书,请何大人处理你在肇庆的事情,此事过后,你便是朝廷的人了。”
“好吧。”
~~
“嘀。”
又一颗水珠滴在了那块不透水的布料上。
窒息感已围绕住了那名南下的仆役。
他被绑在刑架上,周围寂静无声,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只有头上的水滴在提醒他还在受刑。
奋力的睁大眼睛,眼前确是一片黑暗,时间在一滴滴的水滴声中被缓缓放慢,能够吸入的空气也越来越少......
只是这次没有人站在一旁,在他快死的时候停止,问他招不招。
此刻,他不再去想自己所做的事情有没有意义,大脑在缺氧停歇,让他想到了以前很多的事情。
在漫长的黑暗以及窒息中,他痛苦的咳嗽,正缓慢的迎来自己的死亡,原本以为早以为能够接受的事情,却在最后害怕了。
但,就当他眼神已经迷离时,有人揭开了他脸上的布料。
“咳咳咳咳咳...”
“怎么样?愿意招了?”
“休想..咳咳...有种给老子个痛快。”
仆役扭曲着神情闭眼摇头,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即使这样他还是放着狠话。
“好吧,我只说三个字,韩文广。”
那仆役愣了愣,忍住眼泪,想说几句,却被祁京挥手止住。
“你虽是个小人物,可也做了事情的极限,把暗子的行踪告诉我吧。”
“我怎知你不是邱志仁派来的......”
祁京一笑,将袖中的令牌拿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没有时间跟你废话,告诉我怎么联络暗子。”
那仆役满含泪光道:“韩大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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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一半,祁京的手陡然一翻,将令牌的另一侧露了出来。
“…我…要你带我出去……”
祁京收起令牌,平静道:“我自己混进来都千辛万苦,怎么带你?”
“我不管,我没有出去,绝不会说。”
“好吧,我试试。”
“你要做好准备。”
“好,我……”
仆役有些愣住,一抬头,只见祁京已然关门而出。
在门口到走廊的尽头,邱志仁正看着祁京逐步走来。
“就这么简单?”
“他害怕了而已。”
“我是说你答应的太干脆了。”
“越简单越好,令牌在我手上,他出去也跑不了,你今日傍晚可以假装散出大量人手追捕暗子,我再带他趁机逃出来。”
邱志仁转身推开门,道:“可以,还是那句话,要我配合的,你做决定。”
“跟我走一趟。”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