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懒得跟他玩什么文字,脸色已然落下来,正想抬手。
“我先说,天花的起源是家畜身上的一种病,经过进化之后才会传染到人身上,你得了这病,应是在战事中与其他牲畜接触久了...或许就是你的那一匹马,又或是一头牛,它们身上是否有如你一般的红痘?”
多铎再次顿住,心中也似乎是有了些念头,觉着此人或许真知道些什么,道:“本王是在...去年围猎之时见过一匹马...之后呢?”
祁京不答,再道:“我来打听几个人,你可还记得周吉?他是前几年的启心郎.......”
多铎凝神盯着他说话的方向看了许久,道:“你问这作甚?”
“该你了。”
“自是记得。”多铎道:“一个汉人,入关时他曾应洪承铸推荐,登堂做了启心郎,一个文弱老书生,竟还懂的满语,就被派去整理翻译内阁的文书奏折去了,不过之后便牵连了一些事。”
“什么事?”
“红痘之后的症状又是什么?”多铎话语一转,道:“依照本王如今这般,还有什么办法?”
“毒血症,我听闻你染病已久,又出现了眼睛失明的症状,却还未暴毙而亡,该是有太医给你接种了人痘?这种办法是以毒攻毒,人痘的毒性太强了,你只能靠着身体抗住,所以症状越来越严重......”
多铎已然握紧了刀柄,道:“你若真能将本王治好,其余一切,本王既往不咎.......”
“我站在这已是有被你传染的风险了。”祁京道:“周吉牵连了什么事?”
“党争。”多铎似回想了很久,道:“那时,朝中新旧交替,他所属的吏部更换的人手很多,他的根系也牵连的太多,洪承铸,陈名夏,还有阿济格,他被人检举与沿海郑氏有联系,前年进宫时,失踪在了承德门前,但据本王所知,他是被人在宫中杀了。”
“谁?”
“阿济格。”多铎显然已懒得与他一句句说,接着道:“周吉是启心郎,身后派系又众多,即使被人检举了与郑氏有联系,也要不了他的命,投靠过来的汉人那个不是身上有点脏事的?
他之所以死了,是因为他哥哥周兴,此人是阿济格的部下,但后面反了,被抄家之后竟有明廷的细作南下了,此事去年闹的京城满城风雨,这才让阿济格动了杀心,让人将周吉伏杀于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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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京平静道:“阿济格没道理杀周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