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太极说出这句话时,因羞愧难当而扭过脸去。
"哎!"扈尔汉重重地跺了跺脚。
等他到了大帐,看见孙传庭四仰八叉躺在汗位上,两只乌黑油亮的长筒鞋搁在桌子上。
满屋子贝勒大臣怒目而视,却又无可奈何。
扈尔汉实在开不了口,却又不得不开口,试了好几次,终于腆着脸说道:"大汗请贵使到勤政殿一叙。"
孙传庭斜了扈尔汉一眼,冷冷道:"有什么话,让他到这里来说。"
扈尔汉无助地望向李如柏,眼神中充满了乞求。
李如柏恨毒了努尔哈赤,巴不得他家死光光,微闭着双眼,假装没看见。
扈尔汉无奈,只得返回告知皇太极。
皇太极虽心中有气,但此时形势逼人,只好阴沉着脸来到大帐。
众贝勒大臣见皇太极走进来了,纷纷识趣走了出去。
皇太极看了一眼孙传庭,拱手道:“本汗要与贵使单独谈谈。”
孙传庭示意高迎祥、罗汝才出去,只留下瞿式耜,然后看了一眼站在地上的皇太极,冷冷道:"怎么,有什么话是见不得人的吗?"
皇太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傲然答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大金虽然小败了两场,却也不是好欺负的。适才前方来报,贵国战船正顺流而下,欲犯我古勒城。本汗奉劝贵国,及时悬崖勒马,不要欺人太甚。"
孙传庭一笑:"蕞尔建奴,我就欺负你,又能怎么样?"
"你!"皇太极额头青筋暴跳,怒问道:"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孙传庭:"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奉皇太子殿下之命,宣尔前往抚顺领罪。皇太子说了,抚清之战建州屠我十万军民,这笔血债必须有个交代!"
"我女真也死了不少人……"
"那是活该!"
双方话不投机僵持着,足有半刻钟谁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