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最恨这种冒牌鼠尾巴头贱奴了,一旦剃了头,比真鼠尾巴贱奴还要凶残。
他的手不自觉地伸向怀里,李鸿基用胳膊捅了捅他,还一个劲地冲他挤眉弄眼。
那个冒牌鼠尾巴贱奴骂着骂着,突然掩着口,笑着走开了。
祖大寿悄悄问李鸿基:"怎么回事?"
"这就是咱们要找的张献忠!"
张献忠威名传遍长城内外,却没想到长得这副德性,而且还这么年轻,祖大寿脱口而出:
"啊?这家伙这么快就混成牛录了,手段着实不赖,难怪咱们怎么也找不着他!"
到了半夜时分,祖大寿、祖大乐、李鸿基正挤在一间破屋冰凉的石板坑上,突听到破窗外有人在低低地叫:
"黄来儿!黄来儿!"
昏暗的月光下,祖大寿向李鸿基挑了挑眉,"这是在叫你吗?"
"是!"
李鸿基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裳,蹑手蹑脚蹭了出去。
借着月色,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站在那里,四方脸,浓眉,满脸的络腮胡子,一身的尘土,像是刚从窑里扒出来的。
“你就是黄来儿?”那人低声问道。
“就是我,你是谁?”李鸿基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我是张爷的亲兵,张爷有事找你,跟我来吧。”
"什么张爷张娘的,不认识。"
"黄虎你也不认识吗?别磨蹭了,快些!"那人一口陕西口音,话还没说完,转身就走。
李鸿基紧紧跟在后面,七拐八弯走了快一里路,眼前一座营房,亮着灯。
跟着进了营房,只见张献忠坐在炕上,身披一件破旧的羊皮袄子,手里端着一个大海碗,使劲地扒拉着饭。
张献忠瞄了那个亲兵一眼,嘿嘿一笑,"可旺,这么嫩的雏儿在哪逮的?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