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拉着我走进屋子,对屋里喊道:“爹,娘,我回来了,我还带了客人回来。”
一个中年妇人从里屋走了出来,她看到我,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灵儿,这位是……”
“娘,这是柏宇,他……”灵儿还没说完,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是谁来了?”
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从里屋走了出来,他看到我,眉头微微一皱,上下打量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和……不屑。“爹,这是柏宇,他这段时间无处可去,我想……”灵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伍父打断了。
“无处可去?那就去住客栈!我们家可不是收容所!”伍父粗声粗气地说道,眼睛都没瞧我一眼,径直走到桌边坐下,端起茶杯,猛地灌了一大口。
我站在原地,尴尬地低下了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灵儿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伍母拉到了一边。
“灵儿,你真是糊涂啊!怎么能随便带陌生男人回家呢?”伍母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责备,“你看他,穿得破破烂烂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孩子,你怎么能……”
“娘,柏宇他不是坏人,他只是……”灵儿试图解释,但伍母根本不给她机会。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要懂得保护自己,别被人骗了!”伍母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一边说一边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仿佛我是街边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我站在一旁,将她们母女俩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五味杂陈。我知道,我现在的处境,确实很难让人相信,但我从未想过要欺骗灵儿,更没有想过要高攀她。
“伯父,伯母,你们误会了,我……”我鼓起勇气,想要解释,却被伍父不耐烦地打断了。
“误会?有什么好误会的?我们家灵儿可是黄花大闺女,怎么能随便跟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住在一起?你要是识相,就赶紧离开这里,别在这里碍眼!”
“爹!”灵儿提高了声音,似乎想为我辩解,却被伍母一把拉住。
“灵儿,别说了,你爹说得对,我们家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伍母说完,拉着灵儿进了里屋,还故意把门“砰”地一声关上,像是生怕我追上去似的。
我站在空荡荡的堂屋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我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冲动。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查清真相,洗刷冤屈,而不是在这里跟他们争论不休。
我抬起头,看着坐在桌边一言不发的伍父,他的脸上写满了冷漠和不屑,仿佛我是什么肮脏的东西,让他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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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我再次开口,语气平静而坚定,“我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让您对我有很多的误会,但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不是坏人,我……”
“够了!”伍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我的鼻子,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不用再说了,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想知道你有什么苦衷,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我们家灵儿你高攀不起!趁我现在还不想动粗,赶紧滚出我家,以后也不许再来纠缠灵儿!”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希望。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语气平静地说道:“伯父,我知道您现在看不起我,但我柏宇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今日落魄,只是天意弄人。我心中有远大的抱负,他日必将……”
“抱负?就凭你?”伍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指着我破旧的衣衫,不屑地笑道,“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穷二白,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还想什么抱负?我劝你还是现实一点,别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灵儿是我们家的宝贝,我们是要把她嫁给富贵人家的,你,根本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