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芬对于从来没有吃过西药的古人见效很快,狗剩的烧不到一个时辰就退了下来。
宋大河跟钱金凤低声商量了半天,决定今晚不睡了,明早就和前头那些人分开走。
从那两个村子今晚的表现来看,多半都不是什么厚道人,他们就只有一家三口,万一对方起了歹心,他们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宋盼儿被钱金凤按到板车上睡觉,她实在睡不着,就进了药店整理。
像一些包装不能拿出来的冲剂,她干脆裁了纸,直接把冲剂倒出来包上,到时候拿出来用也不至于太打眼。
然后就是布洛芬或者阿莫西林胶囊,她也拆了几颗出来用纸包好,今晚给张红花那一颗是她大意了,以后可不能干这样的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可不想因为金手指引来杀身之祸。
忙忙碌碌到半夜,她的意识才出了空间小睡了一会儿。
等到天刚蒙蒙亮,能看清脚下的路,宋大河和钱金凤就推上自家的板车离开。
张红花见状,也咬牙跟在他们身后一起离开。
狗剩已经醒了,除了身子还有些使不上力气,其他什么问题也没有。
母子俩没有任何行李,就一辆空荡荡的板车,张红花强行让狗剩躺在上面,自己艰难推着板车。
狗剩仰头躺在硌得背火辣辣的疼的板车上,泪水说着黢黑的脸不停往下流。
他杨少春发誓,以后同杨家村势不两立,如若他以后有能力,一定会报今日之仇。
杨家村的村长见两辆板车离开,略有些讥讽的扯了扯下撇的嘴角。
算那家蠢货跑得快,不然,定要把他们的东西抢过来。
宋盼儿还不知道自己一家和危险擦身而过,她正在发愁后头跟着的那对母子。
钱金凤把之前被踢出宋家时分到的五斤麦麸卖给了她们,好让她们能撑过这几天,顺利到达下一座县城买粮。
五斤麦麸,钱金凤收了200文,算是把价格翻了一倍。
但张红花母子没有任何不满,因为人家完全可以选择不卖。
宋盼儿愁的是,如果他们一直跟着,自家就不好再大吃大喝。
可惜她低估了自己爹娘的胆子与脸皮。
和张红花母子暂时结伴而行的第一顿,她娘就煮了肉粥,那香喷喷的味道传到张红花那边,馋得人直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