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志丙见掌教已然下了决断,深知再劝无用,便不再多言。
丘处机对着马钰提出建议:“掌教师兄,不如我等六人一同前往,会一会那人。我等六人施展阵法,想来制服此人应是不难。”
“如此甚好,倘若他确有悔改之意,当将其带回教中,悉心调教数年,务必要引领其步入正途。”王处一沉声说道。
马钰神目光缓缓扫过诸位师弟,沉声道:“既如此,诸位师弟,明日我等六人便一同前往活死人墓,去会一会那少年人。”
杨过并不知晓全真六子已然下定决心要维护自身颜面。此时,他正忙着卸去马鞍,而后将缰绳松开,给予那匹马儿无拘无束的自由。
而全真六子终究是过度自负,高估了自身能力,未能正确估量杨过的实力。
天方亮时,杨过闭目凝神盘坐在木屋中,打坐调息。玄铁重剑放在身旁。自他出手废了甄志柄,心中便十分清楚,全真教必定会再度前来寻仇滋事。
杨过陡然间双耳微微颤动,双眸刹那睁开,沉声道:“来了。” 随即便见他导气归元,握着玄铁重剑长身而起,步出木屋,来到了外间空旷处。
杨过双手撑住剑柄,将重剑伫立在地。目光静静地看着全真教众人走来的方向。
全真六子尚不知晓,杨过在他们毫无察觉之时,早已发现了他们一行人的踪迹。待他们行至近处,视线中渐显现出一位身前伫立着大厚黑剑,身着青衫的少年身影。
自全真六子现身后,杨过便暗里仔细打量,这六人功力深厚、气息内敛,实力不低。
丘处机目光紧盯着杨过,一见到杨过便以严肃的语调问道:“少年人,就是你出手重伤我教弟子?”
闻言,杨过面露不屑,说道:“如果你说的是昨天晚上的那几个臭道士,那就是我做的咯。”
“你为何出手要这般狠毒?”丘处机严词质问道。
“老道士,你可别弄错啦!” 杨过挑了挑眉,笑着说道,“我这可是在帮他安心向道呢。”
郝大通听闻这话,面色一沉,呵斥道:“纯属一派胡言乱语。残害他人躯体,却还敢妄言是助人之举,实在是荒谬绝伦,违背天理人伦,真是岂有此理!”
杨过咧着嘴说道:“那臭道士,管不住自己那点事儿。我出手帮他废去了那杂念的根儿,这可不就是在助他一心向道?说不得以后他还能得道成仙呢!”
马钰向前走出一步,负手而立,一袭道袍随风微动,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尽显一派掌门之风范。沉声对杨过说道:“少年人,莫要再强词夺理。我全真门下若有弟子犯错,自有教中门规惩处;若我门中弟子与人比斗落败被打,那是其技不如人。然你出手实是过于狠毒,今日,你务必给本教一个说法。”
杨过不屑大笑,说道:“哈...哈...哈…你们全真教还真是有趣啊!竟然连事情的缘由都不问,便跑来向我讨要说法。难不成,你们以为我是不会杀人吗?”
“少年人,你师承何处,你家长辈何在?”刘处玄也是适时开口。
“你莫要再强词狡辩,你重伤我教弟子,此乃确凿之事。”孙不二也出言道。
郝大通开口说道:“我教那已逝去的弟子,乃误伤于本教门人剑下,此事我教不再追究。但你重伤我教弟子一事,不能就此作罢,需得要有个说法。”
“你们这些老道士可真是有意思!之前那死道士啥都不问就想治罪于我,现在又来几个老道士。怎么着,你们全真教就光会欺负人,还不准别人还手啦?”
杨过目光冷峻的看着全真教众人,几番被全真教诸人滋扰,此刻心中愈发恼怒,不由再度想起了当年在全真教的遭遇,顿时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
口中也是毫不留情的说道:“我再三手下留情,你们这些臭道士却一次次跑来寻我麻烦,看来今日不送几个去见王重阳,这事儿是没法消停啦!”
“少年人,看来我今日等定得将你擒回教中,予以管教,如此方能引你步入正途。”王处一这时开口说道。在他看来,眼前的少年若不加以管束,日后恐成大患。他身为全真教之人,有责任纠正此等 “离经叛道” 之举。
“真是笑话!我可不是你们全真教的人,哪里用得着你们来操心?再说,你们这些臭道士有那本事把人教好吗?”杨过稍作停顿后,眼睛看向丘处机,带着一丝调侃说道:“我说的对吗?丘道士。”
丘处机闻言顿时语塞。胸膛剧烈起伏,双手紧紧握拳,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嘴角微微颤抖。双眼之中满是愤懑,口中艰难地吐出一个 “你” 字,后续的话语哽在喉间,再也无法说出口。
全真六子心中明白杨过提及的是丘处机弟子杨康之事,心下不禁暗自疑惑,此少年究竟如何得知这等往事。
马钰此时说道:“少年人,我等今日前来,并非与你玩笑。你莫要再左顾而言他。你重伤我教弟子一事,今日定要给出一个交代。”
杨过刚欲开口,身后传来一道女声,言语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王重阳的徒子徒孙们倒是长本事了。一干长辈,竟联合起来为难一位少年,全真教这威风,当真是名不虚传。”
杨过闻言,知道是孙婆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