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言差点就要亲自去教坊司把王朗给抢回黑白书院,为此还跟聂辰暝又是动口又是动手的。
朱子言眼皮抽搐,淡淡地道:“那又如何?这王朗确实肚子里有些墨水,但他仅仅只作了一首词而已,那他可有作出一首诗来?”
君言墨摇摇头,道:“此子也就这一首词,我还真未曾听说过他的诗啊!”
朱子言微笑道:“诗词诗词,诗在词前!无论此子作的词有多好,但词毕竟不如诗!诗之境阔是词远远比不上的!”
“此次的诗会,只许作诗不可作词,这王朗的优势尽去,你又有何担忧呢?况且我们黑白书院还有新晋圣子柳如是!”
“此子诗才远胜同辈,纵然是老夫在诗赋这一块,都不及他啊!有他在,区区王朗也不足惧也!”
闻言,君言墨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忽地,人群传来一阵哗然声,引起了黑白书院众人的注意。
只见圣庙西面,一支同样有上千人的儒家队伍,正浩浩荡荡而来。
这支队伍自然是来自岳麓书院,为首一人则是亚圣聂辰暝。
院长杜如晦带着四名大儒以及千名学子紧随其后,神色肃然,一丝不苟,但他脸色却颇为难看。
“圣子没来也就算了,颜回、程颐这两个小兔崽子居然也没来,真是皮痒了啊!天天就知道在教坊司鬼混,此次回去我非要打死他们俩!”
杜如晦口中碎碎念,一脸的不忿和气闷。
聂辰暝微笑道:“小杜啊!不用急,圣子给我发讯息了,他正带着颜回、程颐两人朝着圣庙这边来!”
“哦!对了,圣子还说颜回、程颐昨晚非要把他拉去教坊司,这才导致今日迟到!他请求你能莫要责罚颜回和程颐啊!”
杜如晦脸色越发难看,咬牙切齿,却是闷声不吭。
当聂辰暝带着岳麓书院众人越过人群,亦是抵达圣庙前殿门口后,聂辰暝与朱子言皮笑肉不笑地客套了起来。
这时,黑白书院队伍中,一名容貌俊朗、英气逼人的儒生走了出来,对聂辰暝行了一礼,朗声道:
“晚辈柳如是,见过聂亚圣!近日一首《雨霖铃》风靡神京,辞藻华丽,词意悠远,是难得地上上之作!”
“听闻此词作者名为王朗,乃是岳麓书院的书生,还请聂亚圣能否让此人出来指教一二,也让大家伙儿看看此子的庐山真面目呢!”
此言一出,朱子言、君言墨以及黑白书院的许多人也都是好奇地打量着岳麓书院的队伍,好似想要看看到底哪位是最近声名鹊起的王朗。
聂辰暝捋了捋胡须,略有些尴尬地道:“王朗他啊……昨晚留宿教坊司,今早起迟了,还没到呢!”
顿时间,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在场众人都是目光古怪了起来。
就连柳如是也是脸色一僵,万万没想到这王朗在诗会前一晚居然还留宿在教坊司。
这特么太风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