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枸指着自己所写的字,对章轩说道:“大将军,你认认我写的是什么。”
章轩摇摇头回应道:“你那几个字好认得很,我现在不想认,你先认认我写的是什么再说。”
一边说,一边将树皮纸举到易枸眼前。
易枸仔细看了半晌,只认得其中一两个字,心里发慌,却不承认自己水平不够,而是说道:“你这写的压根不是字,而是鬼画符!”
“嗯?鬼画符?”章轩面沉似水,斥道,“一个以文字大家自诩的家伙,居然将这些文字编排为鬼画符,一点尊重都没有,简直不配做文人!你要是爽利承认自己造诣不高,那我还可以教你,孰料你却摆出了这样的无赖架势!”
接下来,章轩指着自己所写的字,条分缕析地给看热闹的人讲解字意,听得那些人连连点头。
过后,章轩直视易枸,说道:“你是不是任何时候都只会拿着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这些字蒙人?一个堂堂的大学士,成天价玩这些低劣的伎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有点文人的风骨么?”
易枸被章轩训得面红耳赤,却不敢吭声。他知道,章轩已然动怒,他如果当面硬刚,章轩说不定会一气之下宰了他。
章轩不再搭理易枸,而是来到武将班列跟前,开口问道:“易枸那个该死的家伙对我服气了,你们这些人服不服气?”
他所面对的,正是车骑将军仑憨。
仑憨在武将之中排列第三,乃是个脾气火爆的硬角色,此刻被章轩觌面相问,激起了隐伏的胆气,慨然说道:“大将军既然这么问,那我就跟你比比!”
章轩笑道:“好!我站在这里不动,让你打三拳,动一动算我输。”
“不不不,这太没意思!”仑憨急忙摇头,“咱们就比比小巧的擒拿技法,以一炷香时间为限。”
“好,那你先出手吧!”章轩闻言,爽利回应道。
仑憨打量打量章轩的上中下三路,当即施展出自以为傲的擒拿功夫。他的马上功夫比不过图飚,擒拿功夫却比图飚强,自认为是巴丹国第一擒拿好手,满拟不到十个回合就能将章轩拿下,孰料不到五个回合,他就被章轩抓住手腕甩了出去,并且无论如何挣挫都站不稳脚跟,一直滑到殿门口方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