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有些奇怪,“你们没看到蒋文远吗?”
赵柏轩和鸨母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没啊。”
沈初眯了眯眼,“那在今晚的酉时一刻到戌时一刻之间,瑶娘接待的是哪位客人?”
鸨母的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就是蒋文远蒋公子啊,我记得蒋公子就是酉时一刻到的醉月楼。”
申时三刻的时候,蒋文远的贴身小厮过来说,蒋文远会在酉时左右来醉月楼看瑶娘跳舞。
大概到了酉时一刻左右,她亲自去门口迎接了蒋文远,他还扔给了她一袋银子,说今夜要包瑶娘一整晚,还说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赵柏轩瞪大了眼睛,眼刀子唰唰地往鸨母身上戳,“蒋文远酉时来的?我申时三刻就来了,凭什么蒋文远在我后面来的,反而能见到瑶娘?你赶紧给我一个解释!”
张大奎好似闻到了八卦的味道,也把头凑了过来,“对啊,赵柏轩是礼部尚书家的大公子,蒋文远的父亲只是一个书吏,为什么会让瑶娘接待蒋文远啊?”
鸨母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看屋顶,看地面,就是不敢看赵柏轩的眼睛。
裴离的余光看到了沈初不自觉竖起的耳朵,顿时有些失笑,“说说吧,我也想知道。”
鸨母苦笑一声,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开口。
“大人有所不知,赵公子虽是尚书家的大公子,可是他却是个庶子,而且礼部尚书家足足有十个儿子。蒋文远虽然父亲官位不高,但是母亲却和雍王家有亲,这回您明白了吧?”
赵柏轩不可置信地看着鸨母,“好家伙,你踩高捧低!”
鸨母的小手帕甩得都快起飞了,“奴家这也是没办法,下次您来,奴家一定先给您安排。”
赵柏轩双手抱胸,冷笑一声,“呵,如果下次我还来,我就跟你姓。”
平时一口一个赵公子,财神爷的,结果谁都能排在他的前面,还嫌弃他是一个庶子。
鸨母用帕子捂住嘴,羞涩一笑,“赵公子,实不相瞒,奴家入楼之前也姓赵。”
裴离清了清嗓子,继续朝鸨母问道:“除此之外,瑶娘是否有异常?”
鸨母思索片刻,摇头道:“没有啊,一切都与平日里一样,今日也是一直待在闺房里,她是我们醉月楼的花魁,有的是人为她一掷千金,所以她每日只会接待出价最高的客人,今日便是蒋公子。”
裴离的眼神中带着疑虑,“今日一步都没有出过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