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想到了红梅娘子，红梅娘子真是被凶手掏走了肺，尸体上还被撒上了土。

沈初的脑海中仿佛抓到了什么，“那土呢？什么生土？”

老道士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回答：“火生土。”

沈初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裴离几人，“火生土，脾主土，所以蒋道阳被取走了脾，书房也被凶手放了火。”

张大奎也似乎明白了什么，“继续继续，什么生火和木？”

老道士实在是一头雾水，“木生火，水生木。”

一种莫名的不安萦绕在沈初的心间，水生木，肝主木，所以小厮被凶手取走了肝脏，又被沉入了河底。

木生火，心主火，所以瑶娘被凶手取走了心脏，那木从何而来呢？

沈初突然想起了瑶娘尸体下的那张黑漆钿镙床，用的正是紫檀木。

孙策海站起来，捂住了对面老道士的耳朵，正色道：“五行杀人。”

沈初推开手边放凉了的馄饨，在桌上写下了金木水火土和心肝脾肺肾这十个大字。

“五行最后还剩水了，正好对上肾主水。”

张大奎不禁屏住了呼吸，“那就是金生水，凶手还要杀一人。”

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得到一个不谋而合的答案，最后一个凶案发生的地方与金有关。

“道长，你慢用，我们先走一步。”

说完这句话，裴离就带着沈初几人往大理寺赶去，去云州的捕快应该已经回来了，他怀疑最后一名死者就是蒋文远。

凶手散布了蒋文远去云州祈福的假消息，随后用蒋文远的身份杀害了四名死者。

在醉月楼里之所以蒙着脸，又带上了蒋文远的贴身小厮，就是为了让旁人觉得是蒋文远进了瑶娘的屋子。

……

刚到大理寺的门口，裴离就看到了一名捕快正在大理寺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

捕快看到裴离后，连忙跑了过来，“裴少卿，我在云州并没有找到蒋公子的踪迹，这一路上也没有人见过蒋公子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