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架势,像郑少彬啊,他要出门办事儿?”
裴离将刚刚拴好的马又解开了,“我们跟上看看。”
两炷香后,年轻男子的马车停在了一栋精美的阁楼面前,阁楼门前的雕花大门全部敞开着,迎客如云,好不热闹。
沈初抬头看向门前的牌匾,“羞花阁?怎么听起来有点像青楼啊?”
裴离也抬头看了过去,“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沈初指了指自己,“要真是青楼的话,那我能进去吗?”
裴离解下身上的大氅,罩在了沈初的头上,把她整个身子都藏得严严实实的,“只要有钱,当然可以。”
沈初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抱着裴离的半只手臂摇摇晃晃地走着,鼻尖全都是裴离衣服上清冽的茶香。
刚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她隐约听到裴离好像扔过去一个钱袋子,然后就听见了一声猥琐的调笑声和裴离尴尬的咳嗽声。
声音听不真切,好似在说:“公子和夫人还挺会玩儿,夫人不必遮着容貌,我们这儿啊,有的是夫妇来玩情趣。”
沈初的脸蛋儿唰的一下着了火,赶忙掀开了头上的大氅,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们……”
羞花阁的杂役捂嘴一笑,凑到沈初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我懂,我都懂,尚未成婚亦可,各自有夫有妻也行。”
沈初仿佛被雷劈了似的,她没想到宛平县玩儿的这么花,把青楼转型成了情趣酒店。
裴离看到沈初已经开始找地缝儿了,赶紧出声打断,“在我们之前进去的那位华服公子,你可认识?”
杂役微微歪了一下头,“认识啊,我们宛平县的人都认识,是我们郑县丞的大公子,郑少彬,你们是外地来的吗?”
裴离没有回答,话音一转,“他常来羞花阁吗?”
杂役熟练地打着哈哈,赔笑道:“这个……不好与你们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