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对云来书院不甚了解，朝院长问道：“那如果考生提前答完题可以先出去吗？”

院长继续解释，“我们云来书院有规矩，招生大考就算提前答完题，也不能离开，必须待到规定的时辰才可交卷。”

裴离看向不远处的院墙，“我先去别处看看，你们待在这儿。”

沈初推开门，目光从屋内的物品上一一扫过，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

“院长，今日可否见过什么可疑之人？”

院长思索片刻，“并无，云来书院招生这几日是完全封闭的，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没多久裴离便回来了，“院长，还请你将今日考试的学子召集起来，我们要问话。”

沈初着重加了句：“单独问话。”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夜晚显得格外宁静，只剩屋外的各位学子低声交谈的声音。

张大奎清了清嗓子，然后随手指了一个学子，“各位安静，裴少卿需要问话，就从你开始进去吧。”

沈初看着都抖个不停的学子，声音不免轻了几分，“不用害怕，我们这只是例行问话，你叫什么名字？”

“学生杨少文。”

在人来之前，沈初从院长口中知道，云来书院的考生需要考整整两天，所以他们需要在各自的号舍里待满两天才能出来，今日便是那第二天。

遂问道：“把你这两日的所见所闻如实说出来即可。”

杨少文也镇静了些许，朝裴离行了个礼，“回大人，昨晚马来和就从号舍的小门里钻出来玩闹。”

院长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昨日的监考官到底在干什么！真是玩忽职守！”

裴离劝道：“院长，稍安勿躁，还请让杨少文把话说完。”

杨少文也看不惯马来和的为人，不免替昨日的监考官说了几句，“其实也不能怪监考官，马来和的父亲是工部侍郎，身上又带着圣上御赐的宝玉，监考官根本不敢管他。”

沈初继续，“还有其他的吗？”

杨少文想了想，“没有了。”

孙策海被张大奎安排了一个工作，哼哧哼哧地记着学子们的供词，“那你去叫下一位学子进来吧。”

“回大人，昨天晚上，马来和突然跑出来炫耀自己最先做完了卷子，孙思云就让他滚回去，然后他俩就吵起来了。”

“回大人，孙思云和马来和昨晚确实吵架了，不过这两人好像不太对付，刚进考场的时候就在吵架，都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