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盒子,他没闻错,盒子里果然是香喷喷的点心,看起来色泽金黄,酥酥脆脆的。
“啊,是核桃酥啊,我爱吃。”
核桃酥不大,每个也不过小半个手掌那么大,张大奎一口一个,没一会儿就吃了大半盒。
只不过没一会他就觉得不对劲,“我怎么觉得这么痒呢,奇怪。”
沈初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张大奎黝黑的脸上现在全是红疙瘩,密密麻麻的,甚是瘆人。
她赶紧上去摸了一把张大奎的脉相,“张大哥,你犯了瘾疹,你是不是不能吃核桃啊?”
张大奎抓脸脖子痒,抓脖子脸痒,他现在恨不得自己长了八只手,“不可能,我从小就吃核桃啊,我只是不能吃花生。”
一听到花生两个字,沈珍珠打开了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了一颗用油纸包好的褐色药丸塞在了张大奎的嘴里,“把这个吃了就行了。”
果真如沈珍珠所说,张大奎脸上的疙瘩虽然还在,但瘙痒已经渐渐消失了。
他朝沈珍珠拱了拱手,“多谢韩少夫人,你怎么随身带着治瘾疹的药丸啊?”
沈珍珠摇了摇手,“不必言谢,因为我也对花生过敏,而且我的情况会比你严重得多,只要吃一点花生就会呼吸不上来,这才随身备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裴离皱着眉头闻了闻张大奎手中的核桃酥,“果真掺着花生,核桃酥里怎么会有花生?”
沈初看向核桃酥的包装,整整齐齐的,上面还系着蝴蝶结,看起来就像是送礼的,送礼的人现在显而易见了。
“韩老爷出现在绸缎庄不是偶然啊。”
沈珍珠一惊,“看来这就是给我安排的死局。”
沈初也觉得有些后怕,“要是你今日没有立起来,张大哥今日没有误食核桃酥,你怕是就与韩夫人一样了。”
裴离问道:“有谁知道你不能食用花生?”
沈珍珠想了想,“从前戏班的人,不过他们没必要害我。还有就是韩家人,我曾经在饭桌上跟下人说以后桌上不要出现花生,我吃不了。”
张大奎猜测道:“韩老爷?”
沈珍珠不可置否,“不像是他,要是我死在他的核桃酥下,他也脱不了干系,聪明人不会这么做,他应该是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