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泡在药罐里,也不知道死了对他来说到底是苦难还是解脱。
可怜的是孙员外,白发人送黑发人。
沈初总觉得这些事情不是巧合,孙员外买了油丝绢,而油丝绢制成的荷包掉在了灵灵家门口,灵灵失踪的日子和孙员外幼子的死亡时间又差不多。
“孙员外幼子具体是什么时候去的你还记得吗?”
沈珍珠想了半天,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好像是在试嫁衣,她还记得韩天赐当时说了句真晦气。
“应该是五日前吧。”
裴离表情复杂,陷入了沉默,“正好是有陌生男子找灵灵的那日。”
沈初表情严肃,“看来我们有必要去孙宅一趟了,不过我们以何种说法去呢?”
总不能说,嘿,听说有傻子买了千金一尺的油丝绢,我来看看傻子长什么样儿吧。
沈珍珠忽然一拍脑袋,她这几日实在是忙迷糊了,差点连这件事都忘记了,还好沈初他们过来了。
“我有办法,明日便是孙员外幼子的头七,我会代表韩家去吊唁,你们跟我一起去。”
裴离点了点头,孙家幼子会在明日下葬,孙家在平安镇又是一大豪绅,那时候定会出现不少生面孔,正好方便他们探查。
……
翌日清晨,小雨忽至,淅淅沥沥地落在青石铺就的路面上,地面渐渐潮湿,石板间隙间的斑驳青苔,变得愈发翠绿,墙角丛生的青草也冒出了尖尖,不知是因为这春日,还是因为这春雨。
裴离将伞悄悄向沈初倾斜,雨滴沾湿了他半个肩膀,也无从察觉,只是担忧地看着一言不发的沈初。
“看你的样子,是昨日没睡好?”
沈初捂着时不时抽痛的脑袋,长叹了一口气,“哎,别提了,我昨日梦到灵灵了,她一直让我救她,可是我怎么都找不到她。”
裴离望着不远处的孙宅,“莫要担心,今日定会有结果。”
沈初揉了揉太阳穴,她不知道这次的案子为什么会让她这么焦虑,或许是太心疼灵灵这个可怜的女孩子了吧。
“可是张哥他们昨日回来说没有一个村民看到过灵灵,他们今日又去天灵村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