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婚嫁之事都是父母之命,沈家父母岂能任女儿胡为,并亲自给她订了一门亲事,这个亲家就是山水村的陈家,这个陈家可是大户,家产殷实,广结财源,与沈家可谓是门当户对。”
“可是,哪里想到,这个沈佩兰却偏偏不听父母之命,暗地里仍与曹静远私定终身,然后想过一种野鸳鸯的日子,幸好被沈家父母所知晓,把她狠狠打了一顿,然后把她关到了屋里,不许与曹静远见面,直至出嫁为止。”
沈佩兰想到这段时间爹娘的所作所为,泣不成声,“爹,娘,你们这是害了女儿啊。”
马仁义继续说道:“那天,沈家父母终于顺顺当当地把女儿送上了花轿……”
昨日白天。
沈佩兰千万般不愿,却还是被喜娘强制换了婚服,又强拉着她走向了喜轿。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的娘亲,“娘,佩兰不想嫁。”
沈夫人紧咬着牙关,才勉强让自己偏过头去,要是再看上几眼,她怕是再也狠不下心了。
父母之爱则为之计深远,佩兰性子单纯,从小是被宠爱长大的,不知道那曹静远不堪良配。
曹静远家境贫寒,家中还有疾病缠身的八十岁老母,佩兰嫁给他那就是去受苦的。
但陈家与自家门当户对,佩兰嫁过去,那就是当家主母。
佩兰看不明白,那就只有她来棒打鸳鸯了,佩兰过段时间会明白她的苦心的。
沈佩兰见自小疼爱自己的爹娘看都不看她,顿觉锥心刺骨,痛不可言,眼泪不受控制地翻涌而出,滴落在鲜红色的嫁衣上,浸出一大片水渍。
喜娘见沈佩兰难过得失了力气,赶紧把她推进了轿子里,接着赶忙让轿夫起轿,可不能误了时辰。
“快快快,快起轿。”
沈佩兰木然地坐在摇晃的轿子里,没有怒骂,没有痛哭,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中一片死寂。
她想,或许只有死亡才能阻止她嫁进陈家。
想到这儿,她一掀盖头,直接冲下了轿子,往河塘里跳,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跳下去,跳下去就解脱了。
喜娘看到后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招呼着轿夫们冲上去,“快拉住她啊,快去!”
要是新娘子死在她送嫁的途中,那她天下第一媒人的名头就完蛋了。
即使沈佩兰存着必死之心,但她一个弱女子也没抵得过这么多人,最后还是被送上了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