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叹了口气,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啊。
马仁义开始不耐烦了,“那你那份砒霜呢?你能拿出来吗?”
他最讨厌有不知所谓的人狡辩了。
曹静远眼神闪烁了一下,“大人,昨日晚上,下雨淋湿了衣服,药末都化了,只剩下一张纸,药都没了。”
说完就从腰间掏出了一个油纸包递了过去。
马仁义打开着皱皱巴巴,团成一团的油纸包,里面空无一物,当下就朝曹静远甩了过去。
“什么骗人的鬼话!明明只有一份,却说还有另一份。曹静远,沈佩兰,你们二人合谋买毒施毒,杀人性命,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
沈佩兰泪如泉涌,紧紧握住曹静远冰凉的手,“都是我害了你,我不该让你去买药的,是我的错。”
她就应该一人去死,也好过让静远变成了杀人犯。
现场唯一发自内心高兴的也只有马仁义了。
“怎么样?还有什么话说?还有什么理讲?就是当今的大理寺少卿也十分欣赏本大人的破案之才啊。”
周师爷吓得一哆嗦,凑过去低声道:“大人话不能说过了。”
那可是京城的四品官员,大人吹牛也不悠着点。
大理寺少卿本卿裴离眼角抽了抽,绝对不可能是他!绝对!
沈佩兰狠狠地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事已至此,哭也没用了,还不如想着如何保全静远。
“大人,你不要再没完没了的说了,好,你是铁面,那你判我罪吧,让我去死吧。我死不足惜,但是无论如何,还请你给静远留条命吧,他上面还有七老八十的老母,他要是死了,他母亲也得死啊,这不等于又多了一条人命吗?”
马仁义简直是莫名其妙,好一口大锅扣在了他的头上,“胡说,他老母死不死的,跟本大人有什么关系?”
曹静远拦住了还想求饶的沈佩兰,“大人,你不要听她说的,请你定我死罪吧,我们愿意一起死,但是我请求大人,能不能把我们关在一间牢房了,在世上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我想与她多待会儿。”
沈初唏嘘不已,或许他们爱到足以为彼此殉情,但他们是偿愿了,那那个年老失子的老妇人该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