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奎生无可恋地坐在了婚床上,屁股还把陈恩的尸体往后顶了顶,哭丧着脸地把红盖头盖在了头上。
方脸男子胆子最小,沈初的话音刚落,他就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凑到了张大奎的面前,“来,这是我专门弄过来最好的美酒。”
矮个儿男子紧跟其后,“等等,等等,我这儿也有好酒。”
壮硕男子也只能上了,就是说话十分敷衍,“我这儿也有好酒。”
最后只剩下灰衣男子,十分纠结地站在原地。
“停。”沈初走到方脸男子面前,“你是昨日夜里第一个敬酒的?”
方脸男子木愣愣地点了点头,“是我。”
“敬的什么酒?”
方脸男子欲言又止,“这个是我专门弄的老陈醋。”
沈初皱眉,莫非他们敬的都不是酒?
“喝了吗?”
方脸男子摇了摇头,“没有。”
沈初又朝矮个儿男子问道:“你这是什么酒?”
矮个儿男子尴尬一笑,“我这是茶水加一点菜汤。”
“新娘喝了吗?”
矮个儿男子也摇了摇头,“没喝,洒了。”
沈初接着走到壮硕男子的面前问道:“你呢?”
壮硕男子同样面露尴尬,挠了挠头,“我这是酱油,又往里滴了点麻油,嘿嘿。”
最后沈初面带讽刺地看着灰衣男子,“那么你呢?你玩儿什么新花样了?”
简直是低俗婚闹。
灰衣男子耸了耸肩,随口回道:“也没啥,我就用这酒杯装了大半杯子屋檐水,结果新娘没喝,让新郎喝了。”
真是浪费了他的奇思妙想。
沈初仿佛抓到了什么,“屋檐水?”
灰衣男子往后指了指,“对,就是在那后头有一杂物屋,屋子下面摆了个大缸,我就从里面舀的。”
沈初的眉头猛地一跳,“带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