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海重重咳嗽了一声,“还请秦公子配合。”
现在不配合,那就只有请去大理寺喝茶了。
秦墨棠有些畏惧面无表情的孙策海,缩了缩脖子,“昨夜的亥时一刻左右吧,地方是在前头的巷子里。”
沈初有些惊讶,“这么晚?”
这个时辰,一般的平民百姓早已卧床休息,大晋朝虽说没有宵禁,到这个点还在外溜达的人还是很少的。
秦墨棠犹豫道:“还好……吧,不算晚啊。”
他经常挑灯夜读到半夜,顾书浅也经常三更半夜被人叫过去看病,亥时一刻并不算晚。
但他还是解释了一番,“昨日这附近有市集,我们逛了许久,可能耽误时间了吧,书浅她就住在安济坊内,我给她送到前头的巷子里就离开了。”
沈初想到顾书浅的死亡时间就是亥时,如果秦墨棠所言是真,那就意味着顾书浅在回到安济坊后,因为一些事情又出了安济坊,然后没多久就遇害了。
裴离见沈初一直在低头琢磨,便接着开口询问。
“亥时一刻之后你做了什么?”
“回家看书了。”
“谁可以证明?”
“我娘,我回去的时候是我娘给我开的门。”
裴离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了。
秦墨棠见面前的几人都没有说话,便试探道:“那我可以回去了吗?”
他还得回去看书呢。
沈初则是皱眉看着秦墨棠,此人甚是奇怪,董欢见到他们前来问询顾书浅的事情,还十分担忧,一直心神不宁的。
但是作为顾书浅的未婚夫,只是关心了一句,他们不便回答,他也不再问了。
到底是因为惧怕他们大理寺官差的身份,还是漠不关心?
她摆了摆手指,“不行。”
然后她从孙策海手里接过了绘有脚印的纸张,一一摊开在了地上,指着秦墨棠的脚朝他说道:“把鞋脱下来。”
秦墨棠迫于大理寺官差的身份,只能瘪了瘪嘴,认命脱下了脚上的靴子,露出了破了两个洞的足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