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便挑了一家酒楼,熟门熟路地从后门偷溜了进去,然后又躲着人进了一间没人的包厢。
阿贵看着桌上丰盛的酒菜,哈喇子都快流了下来,他摩擦着双手,觉得今日真是个好日子,定能吃个饱了。
他冲着那些酒菜就奔了过去,左手一个鸡腿,右手一个大肘子的,还不忘拿着酒壶往嘴里灌酒喝。
等他吃饱喝足,拎起袖子擦嘴时,突然看见对面的凳子上放着一个包裹。
他顿时心花怒放,确认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拿起包裹就塞到了衣服里,又从后偷溜了出去。
当然,还没忘了把桌上的酒壶带走。
今夜是他偷东西以来就开心的一天,唯一不好的是,他好像吃得油水太足,导致他的肚子拉了又拉。
在他第二日走在路上的时候,双腿已经直打颤,到了走一步晃三下的地步。
最后还被两名大汉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大汉张大奎听完后还哼了哼,一脸不屑,傲得不行,“我们拿下你可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按照阿贵刚刚所说,好像是他和孙策海占了他拉肚子的便宜似的。
沈初接着问道:“你说的可否属实?”
“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啊。”阿贵连忙竖起三根手指,“我可以发誓,要是我刚刚说的有一句假话,我就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裴离点头,“先把阿贵带下去吧。”
朱县令挥了挥手,立即便有衙役将阿贵带了下去。
朱县令不解地问道:“裴少卿,若是阿贵所言非虚,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查案?”
莫非不是劫货杀人?
还有为何会出现两枚一模一样的李氏布庄的印章?
裴离看向桌上的包裹,“那枚印章上确实写的是李氏布庄,可不管是印章上,还是包裹里的铜钱和银票上都沾着盐粒。”
这包裹应该不是李老板的。
可为何里面会出现李氏布庄独有的印章?
朱县令一听,赶紧去看了看包裹里的东西,上面确实是沾着不少白花花的小颗粒。
他凑上去闻了闻,又捻起一些舔了舔,“裴少卿,果真是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