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口音呢,你总该知道吧。”
“是地道的当地口音。”
“那他是做什么的,能看出来不?”
“不好说,不过我感觉他应该没什么正当活计,说不定还是个光棍儿汉呢。”
沈初哦了一声,“此话怎讲?”
说起这个,吕掌柜的就一脸嫌弃,“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汗酸的那个酸臭味,那衣服看起来肯定好久没洗了,脏得很呐。”
要不是他看在那人好意劝架,又送来一份肉菜的份儿上,他定是不会与这种人同桌喝酒的。
喝不下去啊,太味儿了。
沈初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如果我现在把这个人带到你的面前,你能认出来吗?”
吕掌柜的想了好一会儿,“能,我能,他有一个小手指断了半截。”
沈初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行,我们想问的都已经问完了,吕掌柜的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吕掌柜的敢怒不敢言,他今晚能睡得着?
沈初出门前,突然想起一件事儿,转头看向吕掌柜的,“李氏布庄的独有印章,怎么会在你丢失的包裹里?”
吕掌柜的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想编又不敢编,声音是越说越低。
“这不是在老李那儿借的银钱又花光了嘛,一时间也找不到人借,我就求到李夫人那儿去了,她就把老李的备用印章借给我了,说是能用印章在钱庄借到银子。”
说完吕掌柜的又竖起了三根手指,“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和李夫人干不该干的事儿,我就是借钱罢了。”
沈初讽刺地扯了扯嘴角,又是欺负老实人的那套,干没干不知道,但肯定想了。
“你好自为之吧,以后有那想法的时候,多想想李老板。我劝你啊,把李夫人的美人图换成李掌柜的画像,这样能防止你犯错。”
吕掌柜的连连点头,“是是是,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