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笑嘻嘻地将手放在了骰塔上,“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喽。”
赌盘边儿上的众人异口同声道:“开!开!开!”
庄家在众人的呼声中打开了骰塔。
阿飞激动地跳了起来,“我赢了!哈哈哈哈!我赢了!”
张大奎哥俩儿好地勾住阿飞的脖子,“阿飞兄弟,你今日帮我赢了这么多钱,我请你喝酒吧,走。”
阿飞看向眼前的冤大头,嘿嘿一笑,“行啊,走走走,我知道一家酒水特别好,我带你去。”
有人送上门来给他宰,傻子才不宰呢。
最后二人各怀心思地坐在酒桌上,边喝酒边看着对方笑,不一会儿,二人就以兄弟相称了。
阿飞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了,灌酒时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
“大哥,你听我一句话,这可是至理名言啊。人无横财不发,马无夜草不肥。你要想发财,就得跟我一样,拼出性命去搏,搏成了,就发大财了。”
张大奎轻蔑地看着阿飞,“小弟啊,我看你这副样子,看起来像穷得连个窝都没有,刚刚赢的钱怕是都没地方放吧。”
阿飞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已,“你瞧不起我?我可是有家的人?只是我平常不太会去,我怕烦而已。”
张大奎灌了一杯酒,状如无意地问道:“你烦谁啊?”
阿飞嘴角的笑意霎时没了,“我烦我那个老娘啊,眼睛瞎的连儿子都认不出了,还要管我,管头管脚,管里管外的,真是烦死个人啊。”
张大奎瞪大眼睛,装作惊讶的样子,“你有母亲?看来你真是有家啊。”
没一会儿,他又话音一转,“可是我还是不信,你敢带我去看看吗?”
听到这话,阿飞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有什么不敢的,你现在就跟我走,我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家。”
张大奎咧嘴笑了,“好啊。”
太好了,特别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整个县衙都陷入了浓重的夜色之中,只有客房的一盏烛火还亮着,像是在等待谁的到来。
沈初打了一个哈欠,“你们说,张哥能找到破案的关键证据吗?”
裴离颔首,“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