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冷哼一声,“朱县令不会记性这么差吧,几天前我兄弟陈地被人杀死在那个富贵客栈之中,身中数刀,血流一地,他是双手握拳,死不瞑目啊,你都忘记了?”
朱县令笑嘻嘻道:“陈千户,这么重要的案子,我又怎么敢忘呢?”
他的记性还是挺不错的。
陈天闻言脸色沉了下来,语气无甚波澜,“那你这个县令查案了没有?究竟有几条线索,有几个疑犯啊?”
朱县令记起白日里裴少卿离开县衙时说的话,他眼珠儿转了转,又继续笑嘻嘻。
“陈千户你是有所不知啊,我这个县令啊,你别看它官小,但是公事实在是繁忙。哎,每天的事情那叫一个多如牛毛啊,而且刚刚又发生了一个杀人越货的案子,而且这个案子它是……”
朱县令忽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天接了过来,“它是大理寺少卿裴离督办的吧。”
朱县令面色一凛,“你知道?”
陈天一脚踹飞凳子,“我看朱县令怕是忘记我的背后站着谁吧?这次死的是我的兄弟,我的亲兄弟,你知道吗!”
见朱县令沉默不语,陈天的脸色愈发阴沉,“我要你立刻破案,捉拿凶手,用他的脑袋来祭奠我死去的兄弟!”
陈天用手指指着朱县令的鼻子质问道:“你现在告诉我,能不能去查?要是不能,我自己去办。”
朱县令的火气也被激了上来,“陈千户!查凶断案,那是我们衙门的事情,这是规矩,更何况你也是吃朝廷俸禄的人,不会连这个规矩都不懂吧?随意插手公差之事,那是要乱套的。”
去他的五品千户,还能弄死他不成?
陈天一把将桌上的酒菜全部扫落在地,“乱你娘的套!”
朱县令目眦尽裂地瞪着陈天,“姓陈的,你少给我来这套!”
不就是仗着后头那人吗?
陈天额角地青筋暴起,愤怒的脸扭成一团,眼睛里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死死地看着朱县令。
“老子的亲兄弟被人活活杀死,你还在这儿跟我讲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别看你上边儿有个裴离护着你,把老子惹急了,就连裴离的桌子我也敢掀了。”
把话说完,陈天深深地看了朱县令一眼,然后踹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