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玉树临风,进退有度,再加上姐姐跟她说,若是嫁到一个家境殷实的人家,那以后就不会吃苦了。
就这样,张巧巧答应嫁了过去。
她原以为以后会和相公琴瑟和鸣,恩爱一生,可是谁知道,她嫁过去没多久,美梦就破碎了。
原来,她上了严刚成的一个当,她居然成了他欠债交易的一个抵押物。
严刚成做生意不规矩,一心想发横财,净做的都是投机的买卖,结果果然上了别人的当,欠了一大笔的债。
那笔债拖了很久,严刚成最后被债主逼上了绝路,于是他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姨妹的身上。
张巧巧嫁的那个富家子,每天对她想骂就骂,想打就打,甚至怀着身孕还得伺候他。
有一次,那个富家子喝完酒回来,不仅带回来两个青楼女子,还对她拳打脚踢,生生把她腹中的孩儿打没了。
从此,张巧巧落下了一个终生不能怀孕的病根,被夫家休了回去。
张巧巧回到娘家后,无人帮她做主,也无人可以诉苦。
再者,一个终身不能生育的女人,还有哪个夫家肯要呢?
父亲离世,继母不容,她只能靠做一些针线活维持生计,幸好还有姐姐帮衬着,才不至于穷困潦倒,沦落街头。
严俊听的是声泪俱下,“小姨,这些事儿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张巧巧垂下了眸子,“俊儿,这些事儿我怎么能跟你说呢?就连我的姐姐,你的母亲我都没有吐露过半句。”
每当提及那个名字,她的喉咙里就像卡住了根鱼刺那般,恨得痒痒的,却又无法阻止。
那份痛苦与恨意交织,让她每每夜不能寐。
“我恨那个毁了我一生的男人,只把他埋在心里,忍着,再忍着。”
严俊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小姨,你别说了。”
张巧巧说出这些话,觉得痛快了许多,像是一下子切掉了折磨她多年的毒瘤一样。
“不,俊儿,你让小姨说完,仇恨埋在心里永远不会消失,它只会膨胀,总有一天会爆发的。以前我不能说,不敢说,是顾及到我的姐姐,还有我最疼爱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