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可没有什么不忍的，她将画眉从头看到脚，“你把衣服都给我脱了。”

听到这句话，就见画眉的身子踉跄几步，跌坐在椅子上，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滑落下来。

“大人，你怎可如此侮辱我？我家老爷虽然已经去了，但我至少曾经也是好人家的女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沈初懵了，她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强迫少女的匪徒啊。

她皱了皱眉，“要是你实在不想脱，那你就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先告诉我你刚刚为什么想跑。”

画眉哀哀戚戚地说：“我怕夫人要害我。”

沈初撇了撇嘴，害你？来大理寺害你吗？撒谎也不打草稿。

“就没有其他什么原因吗？宋大头生前有没有跟你交代过什么事儿？”

画眉立马紧张了起来，“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沈初扯嘴一笑，“你少在这儿给我装傻，你心里非常清楚我问的是什么。”

画眉眼珠一转，“啊，我想起来了，有一回老爷指着我的肚子说他这辈子最后的指望就靠他了。”

“他？你是说你怀上了他的孩子？”

“老爷除了夫人，还娶过两房姨娘，可是一直没有一男半女。”画眉白玉般的手指抹过脸颊，“这回我那个晚来了半个月，老爷以为我怀上了，我也以为是，可是前几天又来红了。”

她神情带着几分愧疚，“老爷真是可怜，死了也没留个后。”

沈初走近画眉，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他这句话就没有别的意思吗？”

画眉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那会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沈初视线扫过画眉的腹部，“宋大头是不是在你身上藏了什么东西啊？”

“没……没有的事。”

“真的没有？”沈初耸了耸肩，“很好，那你把衣服脱了吧。”

画眉轻轻咬着嘴唇，“你不是说不脱衣服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啊？”沈初无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