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敢,又勾引他!
这个胆大包天的小狐狸!
谢祁稳了稳心绪,垂眸见她皓白的腕骨微微发红,有点儿肿,显然是写字写的。
心中道了声娇气,但口中却道:“你对母后的心意尽到便好,两卷《佛经》的确是有些多了,孤会去与太子妃说一声。”
但下一瞬,衣角便被一股轻轻的力道拽了住。
再度垂眸之时,便与那双水雾朦胧的美眸对了上。
“妾身多谢殿下的关怀,但是妾身并不想给太子妃娘娘添烦恼,更不想让外人觉着,妾身是借着殿下的恩宠,而恃宠而骄,妾身可以完成的。”
她眨了眨水眸,带着几分俏皮,“只是妾身可否借此,向殿下讨个小小的恩典?”
谢祁以为她让侍女故意在他的面前诉苦,就是为了少抄《佛经》。
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而且谢祁虽然不踏足后院,却也知道后宫女人之间少不了争斗。
清楚让宋扶熙一个人抄写两卷《佛经》,是对她的刻意刁难。
他虽不会过于偏袒宋扶熙,倒也不是不能怜惜她几分。
但也仅是如此。
若是她得寸进尺,大不了他便换个棋子。
女人多得是,不差这一个。
但听宋扶熙竟是拒绝了,这倒是叫谢祁有几分意外。
“你想要什么恩典?”
小娘子多少有几分羞赧,但还是鼓足勇气开了口:“妾身有心为皇后娘娘祈福,可妾身的字实在是太拿不出手了。”
“到时拿出去,妾身丢面子事小,若是影响殿下的声誉,妾身便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她做了一连串的铺垫,再娓娓道来自己的目的。
“所以,殿下可以亲自教妾身写字吗?”
她俏皮的眨动着那双惑人的水眸,带着满心满眼的希冀,还有对于他本人的崇拜。
“妾身很早便听闻,殿下自小师从大陇最负才学的卢太傅,一手丹青出神入化,若能得殿下亲自教导,妾身荣幸备至。”
微微仰着娇艳的小脸,拽着他衣袖的柔荑小幅度的,带着撒娇意味的晃了晃。
“可以吗,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