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胡良娣打扮的花枝招展,自认也不比宋扶熙差多少,还在心中憧憬着,太子会将她留下伺候。
谁知别说是什么伺候了,她甚至都没有机会和太子说上一句话,全程都在这儿跪着,早知如此,就不该来出这个头了!
胡良娣合理怀疑,太子是故意的!
他分明就非常清楚她一直跪着,却在她开口说话后,才以一种“你怎么还在这儿”的语气说出这话。
胡良娣再气,也只能咽着这口气,温顺的表示。
“妾身已经来了小半个时辰了,只是殿下忙于政务,一时没有留意到妾身,妾身不敢惊扰殿下,便只能一直跪着。”
既然都已经跪了这么久了,自然也不能白跪了。
说这话时,胡良娣楚楚可怜的抬眸看向谢祁,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欲落未落。
她便不信了,如此美人落泪的画面,太子还能如此狠心?
邓良娣瞧见了胡良娣这假意可怜的眼神,心中不由鄙夷。
不动声色的,挪动了两步,堪堪挡在胡良娣的跟前,遮挡住了她想向太子暗送秋波的机会。
“胡姐姐看着面色苍白,莫不是病了?既是身子不适,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胡良娣咬牙切齿的瞪着邓良娣的后背。
平时这厮看着不争不抢,立着出淤泥不染的莲花形象,实则还不是厚颜无耻的争宠!
“下去吧。”
下面两个人的暗潮汹涌,谢祁一眼就看出,他也没兴致点破,只在合适的时间淡漠出声。
虽心有不甘,但太子的话胡良娣也不敢违背,只能颤巍巍的起身,“妾身告退。”
谢祁让胡良娣退下,却并未让邓良娣也退下,她瞬间意识到这点,再次试探着询问:“妾身服侍殿下研墨?”
原本谢祁是要回绝的,但想到他连续两日偏宠宋扶熙,今日又亲自抱着宋扶熙回寝殿,做得稍微有些出格了些。
便算是假意偏宠,也不能真的独宠。
谢祁淡淡嗯了声。
邓良娣喜出望外,这可是她入宫这么些年,头一次被允许留在谢祁的身边,为他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