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很瘦,却是纤细有度,白皙嫩滑,每一处都像是精雕细琢的美玉,令人挪不开眼。
“妾身服侍殿下更衣……”
谢祁却没让她起,“有福禄为孤更衣,你烧才退,身子还虚,再睡会儿吧。”
“妾身不困了,而且妾身也不能再睡了,昨日荒废了一整日,今日若是再不抄写《佛经》,必然就赶不上皇后娘娘的寿辰了。”
她分明困得眼皮子打颤,眼尾被她的手背硬生生揉红了一片。
像是落日朝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之感。
这小女子,的确是进退有度,即便再得宠,也不会恃宠而骄,时刻记着什么是她该做的,什么又不是她该做的。
她准确的把控着这个度,所行所言都非常合谢祁的心意。
平日里,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已经让他非常烦心。
若是回了东宫,能有一朵解语花相伴,倒也的确是一件舒心之事。
至少他现在与宋扶熙相处,的确是这般舒适之感。
只要她能似如今这般,他倒也不是不可以待她特殊一些。
但也只是一些。
“安心休养,《佛经》一事,不必再操心,孤会安排好。”
宋扶熙有些懵懵的眨了眨水眸,“殿下,这会不会……不合规矩?”
“孤的话,便是规矩。”
“行了,好好歇息,孤走了。”
或许连谢祁自己都不曾察觉,先前他说走便走,从不会多说一句自己要走的话。
但眼下,他却是下意识的,多说了这么一句。
宋扶熙乖巧的颔首,坐在床头盈盈的望着他,“妾身恭送殿下。”
谢祁都快走到门口了,忽的想起漏了什么,又顿住脚步,眸光看了过来。
“今日不必去临华殿请安。”
这话是对宋扶熙说的,转而,谢祁又对春桃等人叮嘱一句:“若是太子妃问起,便说是孤的意思。”
春桃自是高兴不已,昨日姑娘便是因为身子不适起迟了,却因为不能坏了规矩,只能强撑着身子去临华殿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