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宋扶熙下去后,宝青担忧道:“娘娘,这宋承徽看着如此年轻,如何能懂什么风水,若是叫她乱来,万一破坏了明日的寿辰,有损的可是您的声誉呀!”
“不急,明日派个人盯着她,再多派一倍人手,定要确保寿辰万无一失。”
萧皇后是一国之母,在外时,哪怕张贵妃宠冠六宫,霸占着崇明帝的宠爱,她也得要装出母仪天下的大度来。
方才宋扶熙所说的其他话,萧皇后其实并不信。
但直到她提到了崇明帝。
世人都说母凭子贵,但在崇明帝这儿,却是子凭母贵。
这么多年了,张贵妃盛宠不衰,无论后宫进了多少新人,亦不乏远比张贵妃要年轻、貌美的嫔妃。
可崇明帝却始终对张贵妃偏爱有加,也因此,他对张贵妃所生的宸王宠爱有加。
一个嫔妃所生的庶皇子,却能被冠以这天下最尊贵的“宸”字。
单单这个字,就足以见得其在崇明帝心中的分量。
而这些年,无论何事,崇明帝总是会偏爱宸王,而太子身为唯一的嫡子,却总被严苛以待,举步维艰。
萧皇后多么想得到崇明帝的关注,如此,也能让太子在前朝过得轻松一些。
尝试了那么多次,也不缺这一次,倘若真的能成……
当然,若是不能成,正好也能有理由,将这狐媚腰子给除了,以免蛊惑太子。
宸王可以任性,但是太子没有任性的资本,更丝毫不能行差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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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央宫出来,宋扶熙只带着春桃回了交泰殿。
经过这几日的观察与推算,宋扶熙已经找准了将这块琉璃铜镜挂在何处。
指挥着春桃,将其挂好后,宋扶熙又来回确认,这才满意的颔首。
宋时宜一向谨慎,倘若她直接将那块铜镜给换了个位置,必然会引起她的注意。
到时若是宋时宜改变了原定计划,那即便是宋扶熙知晓了原着剧情,也无法预料这超出剧情的改变了。
所以她要在确保原先的这个铜镜在原着所描写的位置的基础上,只能利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达到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