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伏捕头脸色不好,他略微收敛的兴奋的神情,又问,“这里的百姓和那碧玉楼的被害女子可都是活生生的人证,捕头,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我今夜探那碧玉楼,发现藏在楼中的地契,那碧玉楼并不在和郡王或其世子名下,而是以其妾室兄长的名义建成。”伏清合眉头紧凝,透出些许锐气,“即使抓到那些官员的现行,恐那郡王府弃车保帅,最多定一个失察之罪。”
“那百姓呢……”
“税银之事只知有误,却不知具体数目。以当今圣上与和郡王的关系,怕是会轻拿轻放,只让其随意交些银两,敲打一番了事。”
伏清合想到临行前父亲的嘱咐……
要治罪和郡王一定得拿到实证,一旦让对方逃脱,对方恐怕会立即反咬一口,上奏奉公门一个污蔑皇亲之罪,宫里的贤妃也会吹些耳边风帮衬……
奉公门这种直属皇帝的体系,最怕失了圣心……
就如同上次的军营投毒案一般……即使有了证据,但无法直接指证那些皇亲国戚和军权有所关联,后又沦为党派之间的斗争把柄……
皇帝为了维稳,这案子便不准再查。
如今三条线并行。
京城的包捕头等人,在调查京城那人藏到了何处……
袁承继带领几个捕快在神山县,查询民众暴动的起因……
他们那边不知进度如何,自己这边除了扰乱视线之外,还得拿到些实证才更稳妥。
伏清合沉吟片刻,“大家也不要气馁,今日我们在碧玉楼中,还看到了一位被关押的姑娘,她被特殊对待,身份应并不简单。当时我去找寻地契,这姑娘便交给了言捕快……”
说完,他看向言淡。
“言捕快,说说你的发现。”
“是。”
言淡答应着,把在心中总结好的说辞娓娓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