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毕后,一行人按照纸条上的第二行字,出了奉公门,走向了刑部。
刑部从前朝开始便存在,其中的职责是掌管司法行政,可复核所有案件的结果。
但自从奉公门的成立,独立于朝堂体系之外,所经手的案件鲜少主动提交给刑部复核,刑部也不能主动插手奉公门事务。
从此刑部的工作便形同虚设,立场也有些尴尬起来,在其他五部面前颇有些抬不起头。
可想而知,刑部内的官员,见到奉公门捕快能有什么好脸色。
被守门的刁难了几句,温良脾气不错,依旧笑眯眯的递上文书,上边有肖捕头和总捕头的签字,以及奉公门印章。
守门看了看上边的文字,“你们找郑凡郑大人?”
“是的,麻烦通报一声。”
即使不情愿,对方手续齐全,奉公门的职权摆在那里,守门的拱了手,还是进去报了信。
拿了文书的郑凡很快走了出来,他看起来三十多岁,长着一双略微上挑的丹凤眼,一身官服衬托出的气质威严又儒雅。
他礼数周全,带着一众人来到个类似厅堂的地方,让人上了茶。
“各位来找本官有何事?”
温良并不饮茶水,对着纸条上的内容问道:“听说郑大人曾外放到天水郡才霖县做过县令,去年才入京?”
才霖县?
言淡听着这名字有些耳熟,之前言母的信里似乎提到过‘表叔’秦岳振的祖籍便是在那。
虽然才霖县是在徽州,和云岗县不属于同一州。
但云岗县恰好处在州的边缘处,因此倒是隔得不远。
且才霖县出了名的繁华,在妹妹言浅的口中,似乎全家最近一次出行便是去了那里,让她买到了缎子还见识了与众不同的针法,因此印象深刻。
“的确是这样。”郑大人面色如常,喝茶的动作却慢了下来,“不知为何有此问?”
“传闻郑大人治理得极好,才霖县百姓富足和乐,风气良好,行商也总会在此处停留……”
温良有些不好意思直接问,便先赞扬了一番,待到对方面色略微好些,才又道:“听说也有许多异国商人会停留在此处,有一位名叫图门巴雅尔胡德的鞑靼人,不知郑大人有没有印象。”
“你也知道才霖县来往人复杂,本官怎会每个都记住?”
温良看他否认,有些着急,“可是才霖县地处偏南,附近对羊毛羊奶的需求并不多,那鞑靼人回回去回回亏,为何还每年坚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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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人这才仿似有些印象,他轻笑一声。
这一笑,细长的眼睛眯起,颇有些老狐狸的狡猾气质。
“人我不记得,但这些外来人蜂拥而至的原因我倒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