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守门处的家丁多一些,再往里走,到内院之间的这个过程中,鲜少看到下人。
言淡猜测应是裁去了不少人,导致府邸打理的人手不够。
打发走下人,这一向是削减用度的最后方法。
可以推测如今的花府,已开始走下坡路。
花府的茶,茶味很浓,言淡有些喝不惯,抿了一口便放下茶盏。
恰好见远方有身量瘦长的女子正朝这边走,她肤色略深,面貌清秀,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年纪。
再看女子身后跟着管家,猜测这人应就是花府的主人花舜。
言淡站起身,主动迎了上去,行礼道:“拜见花大人。”
“坐吧。”花舜并不摆官威,言笑晏晏的坐于上座。
这还是言淡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大凌的女性高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才收回目光。
花舜身穿襦裙,发髻梳得是较为柔婉的堕马髻,戴着几个碧玉头饰,行走间体态轻盈风姿绰约,此刻坐下也是仪态良好。
她笑着端起茶水,喝那苦涩的浓茶眉头也不皱,“早就听说奉公门来了个女捕快,聪颖过人,许多大案在你手中迎刃而解,没想到今日便有幸能见到。”
“下官只是普通捕快,花大人谬赞了。”
这种场面话言淡一笑而过,随即态度恭敬问道:“今日上门,是有事相询,求大人帮忙解惑。”
“什么事?”
“有几种花,出现在了最近的案子中,案情不便透露,但想向大人咨询这几中花的来处。”
“哦?”花舜这才来了兴趣,手上的茶水也不喝了,“能让你问到百花庄这里,应是极其稀有的品相吧?”
“是,下官曾问过京中的赵花匠,是他指引我来得花府。”
“赵伯伯是老花匠了,他见多识广,有什么花是他都不能……”
话说到此处,她突然变了脸色,眼中的兴味消失不见。
花舜坐直了身,“你说吧。”
“大人可知有一种花,形似牡丹,但花瓣更长,花蕊也略微不同……种出了几种不同颜色,分别取名为朱门秀户、纸醉金迷和一枕黄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