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人来人往,脚夫们仿佛一群兢兢业业的蚂蚁,快速搬运着自己的‘口粮’。
环顾四周,他们双目无神,外衫破漏不少,寒风中努力前行,被肩头上的货袋压得颤颤巍巍。
即使卸下了货物,也有不少人处于高低肩和驼背的状态,并非他们体态不好,而是常年累积的压制,导致骨骼早就起了变化。
有几个结伴休息的走到岸边,随手捧起河水,便直接用嘴去喝。
那水分明浑浊,上边还有些漂浮物,但大多工人没有水囊,皆选择直接取用河水。
劳累、压力、脏污、喝生水、营养差……这便是他们容易生病的原因吧。
言淡看得直皱眉,也对这些人的贫苦无能为力。
不忍心打断干活的人,因为今日在这搬运的每一件货物都代表能拿到的工钱,这银钱本就不多,被耽搁时间便更少了。
她环顾四周,挑了个本就在歇脚的大爷走到近旁。
大爷头发都已经花白了,刚搬完一趟在旁直垂腰。
她走上前,先出示了奉公门的令牌,不等大爷别扭的行礼便摆了摆手,“不用多礼,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捕快大人……”大爷定不是京城本地人,口音略有些奇怪,说话也很慢,“您……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