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淡并未强行上前,她顺着人流慢慢走,眼睛打量神像侧旁的道长。
黑色道袍的那个年纪幼小,圆乎乎的面庞未脱稚气,摆好贡果后,又主动纠正起了前方人的礼拜姿势。
“一曰稽首,二曰顿首,三曰空首……”他说得头头是道。
另一个紫色道袍看上去倒是仙风道骨,已续上了长长的胡须,有人上前询问大多也是他在回应。
还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也穿着半新不旧的道袍,他双目半阖,盘腿坐于后方屋檐下的侧边,似乎望向殿中,又好似未看任何一处。
奇异的是,此人虽坐在人流的必经之处,但却无一人上前打扰,仿佛自动忽略了他。
终于排到了前边,温良和言淡拜完神像,径直走到神像侧旁的紫衣道长面前。
两人掏出令牌展示。
一旁的黑衣小道士见捕快们出示了令牌,也好奇地望了过来。
“奉公门?”紫衣道士仔细端详了令牌,面上表情并无变化,老神在在抚了抚胡须,“不知来紫曦观有何贵干?”
温良展示出一直拿在手中的画卷,“不知道长对这几人可有印象?”
那画是包捕头找了擅长画像的老画师,根据被害者家人的描述,绘制出的人像。
言淡接过画像,一张张展开让道士们仔细端详。
那位紫衣的还未说出话,黑色道袍的年轻小道士反倒先有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