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厅堂内,曾微晴眼光一扫,辨认出最贵重的官服,她缓缓屈身,朝着伏清合行了一礼,“大人,请为吴郎做主啊!”
“你说的吴郎,可是指得吴霆志?”
“回大人的话,吴郎的确名为霆志。”
“我怎么听说吴霆志只有一妻。”言淡冷眼看这曾微晴演戏,心中为聂丝函不平,忍不住出言刺了一句,“都未过门,你难道是自封的妾室。”
妾室本就卑微,这吴霆志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还有人上赶着自封?
这是何等的自轻自贱……
曾微晴被这话刺到,不敢反击,只好悲伤地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吴郎惧内,不敢迎我入门,只能将我养在外边的院子里……”
见这妇人还跪在地面,伏清合示意她起身,才问,“你说要我为你伸冤?冤情何在?”
“吴郎被那毒妇所害,留下我和腹中孩儿。”
“你又怎知吴霆志被害?”
没错,吴霆志刚刚被害,又有捕快守在门口,这曾微晴又如何能知晓其已身亡。
曾微晴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又哭出了声,“吴郎今日出门前便和我说要和那毒妇好好谈一谈,求她让我进门……谁知我等到了午时之后还不见他回来,吴郎从不会单独留我在家中这么久,我们每日都会一起用午膳,我猜测他应当是出了事,本想出门寻他,后边又下了场大雨,这才耽搁到现在来寻他。”
“所以你认为是聂丝函害了吴霆志?”
“是,我见宅院门口守着捕快,便知晓事情不妙,这才在门口求见大人。”妇人哭得再次趴伏于地面,“都是我不好,明知那毒妇性格暴烈,便不该求吴郎过来,反倒害了他的性命。”
听其话里话外把矛头指向聂丝函,真是想把凶杀案的罪名坐实到她头上。
“还不快将夫人扶起身。”伏清合朝言淡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