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四人站在牢门之前,打量着其中的凶犯。
这是个长相极其俊秀的男人,即使衣衫脏污蓬头垢面也不掩其风度。
唯一的缺点便是胡须略有些杂乱,显得颓废些许。
“柳虹笙,出来了。”牢头唤了他一声。
牢中男子抬眼笑,“是。”
他不卑不亢气度卓然,仿佛这落魄只是一时,其早晚会恢复原有的姿态。
柳虹笙从敞开的牢门而出,拱手弯腰,“见过各位大人。”这行礼动作有些不伦不类,说话口音也非纯正官话,而是带些许乡音,让原本疏朗的形象破灭不少。
行完礼,柳虹笙起身又问,“可是到了行刑的日子?这几位大人便是来送我上路的?”
言淡听完此言,皱了皱眉。
这柳虹笙真是个狂生。
他被关并没有太久,牢中日出日落皆能感受到,不至于失去时间观念。
却问‘是否到了行刑日期’……
这不是问题,是挑衅。
更何况包捕头亲自审问过他,此人定认识奉公门服饰,知晓其和衙门捕快服的区别,却故意将几人认成送他上路之人……
他表现得好似看淡生死,实际上应是认为自己定能生还。
此人,不简单。